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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畫像上的人不是趙聰,那就說明了中途接應囚車的那群賊人,是打著東廠的旗號,公然劫走了囚車!”
說到此處,秦牧猛地看向寧滄海說道:“寧太師,你覺得那群賊人是受了何人指使,才敢在天子腳下犯案?”
寧滄海回過神來,急忙拱手說道:“回稟陛下,老臣以為那群賊人之所以敢如此膽大妄為,是因為背後的指使者深諳朝堂上的一舉一動,說不定那人就是朝中重臣,否則又怎會對押解囚車的路線這麼清楚?!”
秦牧聞言,忽然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不由輕笑道:“寧太師,那個背後的指使者……該不會就是你吧?”
“眾所周知,江南官場那幫貪官汙吏,都是你昔日親手挺拔舉薦的,說是你麾下的黨羽也不為過,所以你的嫌疑很大啊!”
此話一出,滿殿群臣立馬將目光凝聚在寧滄海身上。
是啊,江南四州的官吏幾乎都是寧黨官員。
如今這些人被陛下一網打盡,押往京師準備受審,身為寧黨的寧滄海又豈能視而不見?!
儘管眼下寧滄海在朝堂上大義凜然,似乎要與那些貪官汙吏勢不兩立,但
終究無法洗清這層嫌疑。
“陛下,老臣素來痛恨貪官汙吏,江南官場那幫罪臣雖是老臣提拔舉薦的,但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違背了世道公心,為天下所不容,老臣又豈能為虎作倀?!”
寧滄海面不改色的辯解道:“況且昨日老臣可是在宮中參加慶功盛宴,又如何指使那些賊人去劫掠囚車,還請陛下明鑑!”
“嗯……你這番說辭倒是滴水不漏!”
秦牧點點頭,而後意味深長的問道:“寧太師,那你覺得那些賊人劫走囚車,是受了誰的指使?”
寧滄海環顧群臣一圈,繼而搖頭說道:“老臣不敢私下揣測……但如今乃是多事之秋,朝野之間暗潮洶湧,老臣以為除了陛下之外,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劫走囚車的幕後指使者!”
他這番話看似含糊其辭,實際上卻是在故意將水攪黃。
畢竟劫走囚車之人不是暗探趙聰,那他就可以完全置身事外了。
至於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誰,他並不十分關心。
“哈哈哈,寧太師真是好手段啊,為了洗清幕後指使者的嫌疑,居然把滿殿群臣都拉下了水!”
楚衡大笑一聲,旋即將目光鎖
在寧滄海身上,冷聲喝道:“寧滄海,你如此胡亂攀咬,莫非是在賊喊捉賊?”
“楚相言過了,當著陛下的面,老夫又豈能暗藏私心?!”
寧滄海抬眸看向楚衡,不卑不亢道:“如今老夫不過是一介與世無爭之人,既不留戀權勢,也不在乎虛榮,又何必胡亂攀咬群臣!”
楚衡反唇相譏道:“既不留戀權勢,也不在乎虛榮?依本相看,你寧滄海恰恰相反,百官皆知你嗜權如命,結黨營私,而今更是為了保住失去的權勢,可謂是無所不其極;明目張膽的派人劫走囚車也就罷了,還敢當殿胡言亂語,難道你當滿殿群臣都是瞎子,都是聾子嗎?”
“楚相,凡事要講證據,你口口聲聲說老夫是劫走囚車的幕後黑手,不如當殿拿出證據來吧!”
寧滄海身軀一挺,神情肅然道:“若是你能拿出證據來,老夫甘願受陛下嚴懲,認下這份大逆不道的罪責!”
這話頓時讓楚衡語塞!
儘管寧滄海有極大的嫌疑,但眼下還沒搜出劫走囚車的賊人,他根本無法拿出證據。
略微沉吟之後,楚衡只好向秦牧拱手諫議道:“啟稟陛下,既然
刑部掌書已經畫出了賊首的畫像,老臣以為應當立刻下發海捕文書,向全天下通緝那群劫走囚車的賊人!”
“再過幾日吧,倘若楚威真的搜不出那些賊人,到時再下發海捕文書也不遲!”
說到這裡,秦牧忽然語鋒一轉:“不過,為防賊人內外勾結,朕覺得有必要將京師各大世族暫時軟禁查封。”
楚衡聞言,猛地瞪圓眼珠:“陛下的意思是……劫走囚車的幕後黑手,有可能是京師的世族門閥?”
“沒錯,江南官場的官員有九成九都是世族門閥子弟,他們為了給自己的家族牟利,不知犯下過多少貪贓枉法之事。世家門閥眼看搖錢樹要被朕砍斷了,哪裡還能保持心平氣和,自然會有所動作。”
秦牧抬頭掃視著滿殿群臣,目光幽幽道:“諸位愛卿,朕不管你們是出自世家門閥,還是出自功臣勳貴,抑或是出自寒門,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