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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發起了進攻。
與她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兩個人。
三雙筷子幾乎是同時落在肉上。
桌上的另外三人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動作,眼也不眨的看著,猜測這最後一塊肉會花落誰家。
書生眼神堅毅,少年俠客凌厲如風,小娘子嚴陣以待。
視線相交,如刀鋒般銳利。
一場爭奪肉戰就此拉開序幕。
只見幾雙筷子快速交織糾纏,肉在筷子上來回轉換,他們的目光隨之而動,卻根本看不清誰佔了上風。
突然,肉不知被誰拋向了空中。
姜蟬衣與那少年俠客幾乎同時起身,書生緊隨其後,另外三人下意識往後仰了仰。
今日劉家的賓客眾多,有一些桌椅是向鄰居借的,眼下這張木桌年歲已久,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爭搶間不知是誰動了桌子,只聽‘砰’地一聲,桌子裂開,連同桌上的碗和搶來的肉全部落在了地上。
所有爭搶戛然而止。
場面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同桌三人在桌子裂開的那一瞬就慌忙起身退後,其中一位婦人還眼疾手快的將自己的碗搶到了手上。
一眾人圍著一片狼藉說不出話來。
姜蟬衣盯著淹沒在碎片中的肉,悔的腸子都青了,她搶的那一碗肉還一塊沒吃呢!
書生的臉色鐵青。
古人誠不欺我也,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不可取!
少年俠客一臉菜色。
飽餐一頓的幻想破滅,怕是還得破財。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早就被席上的客人看在眼裡,無一例外的目瞪口呆,而肉鋪老闆和糧鋪老闆一個扶額,一個捂眼,沒眼看。
主人家的臉色也已經黑成碳了。
這時,僕人拿來了禮簿,劉公子瞥了眼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請示了父親後起身走過去。
“幾位,這邊請。”
劉公子態度客氣,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同時,也有僕人過來安置另外三人去別桌入座。
姜蟬衣與書生和少年俠客各對視一眼,心裡飛快的盤算著。
木桌怎麼也得十文吧,瓷盤三個至少得二十文,大瓷碗十文,小瓷碗四個最少也要三十文……
分下來,她得賠二十三文!
完蛋了!
書生無聲的背起篋笥,少年俠客拿起佩劍,貧窮大師姐低著頭,在一眾賓客異樣的目光下,隨劉公子走了出去。
劉公子是個很有風度的郎君,並沒有對他們言行責怪,但他也是個生意人。
“木桌二十文,三個瓷盤九十文,一個大瓷碗四十文,四個小瓷碗八十文,一共二百三十文。”
劉公子笑意不達眼底:“諸位,誰賠?”
三個耷拉著腦袋的人頓時被嚇的來了精神,紛紛震驚的抬起頭,姜蟬衣最先開口:“那木桌年歲已久,瓷碗我之前問過價,十文一個。”
俊逸書生和少年俠客忙不迭點頭。
“木桌雖陳舊,但借的是鄰居的,需要重做一張木桌賠償。”
劉公子轉頭和聲細語吩咐下人:“去將摔碎的瓷片取來,再將採購的賬本拿來。”
姜蟬衣抿著唇望了眼書生和俠客,心裡隱隱生出一股不安的預感來。
果然,一刻鐘後。
“姑娘今日應該是在鎮上問的價,集市上的瓷碗確實十文一個,但姑娘仔細看看,可是同一種?”
劉公子將碎片遞給姜蟬衣,又接過下人遞來的賬本給書生和俠客過目:“今日宴席所用瓷具喚作高山流水,出自平江城玉氏瓷器,感謝各位蒞臨犬子滿月酒,運費就不同各位算了。”
“一共二百三十文,三位若分開賠付,便算一人七十六文。”
姜蟬衣仔細比對了,手中瓷片確實與今日在集市上看到的不一樣;書生和俠客看了賬本,又瞥了眼瓷片上的紋路,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劉公子也不催促,靜靜地等著。
良久後,姜蟬衣抬頭與他商量:“能不能打欠條?”
書生和俠客也期待的望著劉公子。
只見劉公子溫和一笑:“不能。”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對方身上。
可能送得出半斤粗麵,八兩糙米,一兩茶葉的人,怎麼可能賠得出二百三十文!
一時間,場面尷尬而寂靜。
這時,劉公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