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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地鎖定在剛剛步出營帳的軍醫身上,彷彿這幾雙眼睛就是能夠穿透迷霧、洞悉真相的利器,迫切地想要從這些軍醫的口中聽到哪怕只是一絲絲的好訊息。
只見韓泰雙手死死地攥成拳頭,由於太過用力,其指關節處竟然已經泛起了一片令人觸目驚心的蒼白之色。那模樣,彷彿下一個瞬間,他手骨中的骨頭就要刺破脆弱的面板,硬生生地鑽出來似的。與此同時,他那雙原本深邃明亮的眼眸之中,此刻也滿滿當當充斥著深深的擔憂與不安之情。那眼神,恰似兩團正在熊熊燃燒的烈焰,洶湧澎湃,熾熱灼人,似乎只要再多看一眼,就能將眼前所見到的一切事物統統燒成灰燼。
站在一旁的太子韓星燁此刻亦是眉頭緊蹙,那兩條眉毛就像是糾纏在一起的黑線一般,無論怎樣努力去撫平,都始終無法恢復原狀。只見他那原本紅潤的雙唇,如今正輕微地顫動著,彷彿風中即將熄滅的殘燭,雖然竭盡全力想要維持住表面上的那份鎮定自若,但從其微微顫抖的雙手以及額頭上不斷滲出的細密汗珠可以看出,他內心深處的焦躁與憂慮早已如同決堤之水,再也難以遮掩得住。
就在這時,為首的那位軍醫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要將周圍所有的空氣都盡數吸入自己的肺腑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開口說道:“二位殿下,請恕下官直言,王爺的身子骨......實在是堪稱生命力頑強至極啊!這無疑是他能夠支撐到現在的最為關鍵的因素所在。”說到這裡,軍醫略微停頓了一下,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突然閃過一抹無奈與痛惜交織的神色,只是這抹神色轉瞬即逝,快得讓人幾乎來不及捕捉。。
聽聞此言,韓泰和韓星燁二人只覺得自己的心瞬間像是被一隻看不見、摸不著卻又力大無窮的無形大手給緊緊揪住一般,那種疼痛猶如萬蟻噬心,又如重錘猛擊,疼得他們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只見韓泰那張原本還算鎮定自若的面龐此刻已變得煞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用盡全身力氣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因為此時此刻,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終於,韓泰再也無法按捺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急切之情,他不由自主地朝前猛地跨出一大步,由於動作太過突然和猛烈,以至於差點摔倒在地。站穩身形後,他顧不上整理一下略顯狼狽的衣衫,便迫不及待地張開嘴巴,用略帶顫抖且帶著幾分哭腔的聲音追問道:“然後呢?大夫,求求您,行行好,快點把實情全都告訴我們吧!只要能救父王一命,哪怕讓我付出任何代價都行啊!”
面對著韓泰那近乎哀求的目光,軍醫的臉色顯得愈發凝重起來。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然後才再次開口說道:“唉……然而,那狼毒箭可是素有‘天下第一毒箭’之稱吶!它的毒性之劇烈簡直到了超乎常人想象的地步,而且這種劇毒根本就沒有解藥可以化解。王爺雖然憑藉著自身堅韌不拔的頑強意志力以及平日裡練就的強健體魄,勉勉強強抵擋住了毒性在體內肆無忌憚的瘋狂蔓延,但是目前的狀況依舊不容樂觀啊。說句實話,老夫行醫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夠在中了狼毒箭之後還能堅持這麼久的,王爺已經算是個奇蹟了。只是……這也僅僅只能延緩病情的惡化速度而已,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呀。所以接下來究竟會怎樣發展,就連老夫也不敢妄下定論吶……”說到最後,軍醫無奈地閉上了雙眼,臉上滿是憂慮之色。
韓星燁的面色剎那間褪去了所有血色,猶如一張白紙般慘白,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也隨之發顫,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恐與不安問道:“那......那皇叔伯到底還剩下多少時日啊?”
在一旁的軍醫,動作遲緩地緩緩低下了頭,那原本挺直的脊樑此刻也像是被無形的重擔給壓彎了一般。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了起來,沉重的氛圍如同一座大山般沉甸甸地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感到呼吸困難,甚至連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就這樣,令人窒息的沉默一直持續了好久好久,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終於,軍醫像是用盡全身力氣似的,慢慢地重新抬起了頭。那張曾經或許還算年輕,但如今已飽經歲月風霜、刻滿了滄桑痕跡的臉龐上,此刻寫滿了苦澀與深深的無奈。
他張開嘴唇,聲音略微帶著一絲沙啞,語調也顯得格外艱難,一字一頓地說道:“依當下的情形仔細判斷,王爺恐怕……怕是僅有不足一個月的時光了啊。”
這簡短而又無情的一句話,宛如一道驚天動地的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