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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二老知道朱賜秀脫險,心中喜不自勝,又知他得遇名師,也是一陣慰藉。五臺山蘊空大師是出了名的教徒嚴厲,朱家派出的家丁未到山門就被擋了回去,哪裡能打聽的到朱賜秀的半點訊息。

朱母輕聲安慰道:“你爹也是為了你好,你性子跳脫難管,難得遇到名師,家中一切都好,也用不著你惦記。”

朱賜秀滿心歡喜回家,誰知得到的卻是這樣一番冷言冷語的訓斥,尤其是當著鍾小小的面,更是覺得臉上掛不住,站起身來,氣沖沖道:“父親不喜歡孩兒膝前盡孝,孩兒用不著等到明天,今天就回山去。”

說罷沉著臉,拉起鍾小小便走。

朱母急忙站起身來,道:“秀兒,你別生氣,你爹不是這個意思…”話未說完,卻被朱文虎打斷道:“你這逆子,滾的越遠越好,今晚就滾出延安府去,永遠也別回來了。”

朱賜秀一邊走,一邊大聲回道:“用不著你攆,我這就如你的願。”說著已大踏步出了朱家大院。

朱母眼淚滾滾而下,多年夫妻,她又如何不明白朱文虎這樣做的目的。二人就這樣靜靜坐著,直到聽到下人稟告,朱賜秀已和鍾小小二人出了延安府這才鬆了口氣。

朱母道:“老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非要把秀兒連夜逼走麼?”

朱文虎安慰道:“這也是以防萬一,咱們朱家就這一個寶貝兒子,可容不得半點閃失。”

朱母點點頭,知道再問朱文虎也不會說,一時間心中不安,忍不住又墮下淚來。

正在這時,門外內院管家白三急匆匆跑過來,抬頭見主母落淚,老爺陰沉著臉一動不動,想要出口的話生生憋在喉頭。

朱文虎開口問道:“什麼事?”

白三道:“老爺的寶馬愛駒不知為何突然暴起傷人,我等不敢大力彈壓,還請老爺指示。”

朱文虎道:“只怕是煙花爆竹驚了這畜牲。”說著對一旁服侍的丫鬟吩咐道:“你們先帶夫人先下去歇息。”說罷快步朝前走去,白三亦步亦趨的跟著,二人過了拐角,直到朱夫人聽不到二人的談話,朱文虎這才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白三小聲道:“紫電駒狂性大發,兄弟們壓制不住,已經傷了十多人了。”

朱文虎怒道:“胡說,紫電駒隨我已有多年,極通人性,好端端怎會狂性大發。定是爾等見它年老無力,疏忽懈怠,引它生氣了吧。”

白三急忙道:“老爺明鑑,紫電駒是老爺心愛之物,平日裡兄弟們更是拿它當親人看待,怎麼會怠慢。”

朱文虎道:“既然不曾虐待,它又怎會傷人。”

白三道:“今日午後還好端端的,可是吃過草料之後便突然狂性大發,兄弟們都說是…”說到這裡一臉恐懼,欲言又止,偷眼觀看朱文虎,見他臉色陰沉,便猶猶豫豫道:“都說是衝撞了邪祟,引邪魔附體了。”

朱文虎皺起眉頭,這白三十來歲便隨自己走南闖北,什麼陣仗沒見過,今日竟然如此失態,必然遇到了奇事。連忙道:“快快頭前帶路。”

白三擦擦額頭的汗珠,快步朝前走去,朱文虎緊隨其後,二人一路出了後院,朝北院馬廄而去。離得還有十來丈,遠遠的便聽到一陣嘈雜之聲,聲中混合著馬嘶與人的慘呼聲。

朱文虎快跑幾步,越過頭前白三向前奔去,過了拱門入了馬廄後院,只見跟隨朱文虎多年的寶馬紫電駒此刻上竄下跳,暴躁如雷,連連傷人。十多個護院倒在地上,或捂著胳膊,或壓著胸口,發出陣陣慘呼,明顯受傷不輕。

人群中,老僕王卜,劉用二人一人按著胸口,一人抱著胳膊,臉上豆大的汗珠佈滿雙頰,面色潮紅,看來是受了傷。身旁鄭聰,王充、趙鵬等人正手持鐵索,一邊護著王、劉二人,一邊帶人與紫電駒周旋。

朱文虎急忙上前,伸手在王、劉二人身上檢視一番,見二人只是受了些皮外傷頓時放下心來,開口吩咐旁人道:“快帶他們下去治傷。”

王卜自嘲道:“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老了就是老了,連頭畜牲都對付不了了,不服可不行吶!”

朱文虎聞言心中微微一酸,揮揮手命人將受傷的幾人扶下去,抬頭看著暴怒的紫電駒,也不由生起一股怒火,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偏這畜牲也來搗蛋。只見數十名家將手持繩索連成一圈,將紫電駒圍在中央。只是一方面因為紫電駒雖神志不清,卻異常敏捷,往往眾人手中的繩索還未放出便被其躲開。另一方面又顧忌寶靈駒是朱文虎的心愛之物不敢下死手。這樣一來,反而更讓這畜牲得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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