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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璞在百花樓喝的爛醉如泥,但腦海中還是有些清醒的。
他這一次來百花樓,借酒消愁只是藉口,實則他是想真正體驗一下,何為溫柔鄉,反正澹臺昭不在,她能有京都公子追求,自己為何就不能來個醉枕香柔。
別小看現代青年的承受力,既然人家感覺跟著他不幸福,何必死守,讓她飛吧,一個女人而已。
在不斷的自我安慰下,謝璞釋然了,想放縱了,所以來百花樓了,於是又被綁架了!
若是謝璞記性沒有混亂的話,這個大漢他很眼熟,兩月前,將他綁到山寨的漢子,正是眼前此人。
大漢拖著謝璞走了一路,謝璞的鞋腳跟都磨破了,他才如拎小雞一樣,抓著謝璞,扔進了一個後院裡。
謝璞被扔在地上,痛叫一聲,吃了一口灰塵後,視線中立刻出現兩條腿。
他微微仰頭一看,發現果然是老熟人,可惜不是他的同窗,而是大漢的同夥。
是之前一胖一瘦那兩個匪寇,看到謝璞後,二人都愣了愣,沒想到會遇到謝二公子。
旋即,大漢就吩咐道:“先關起來,或許日後有用。”
謝璞一聽,心下一愣,暗想這大漢抓他,應該是事先準備好,一直在百花樓等著!想明白這一點,他是悔得腸子都黑了。
胖瘦兩人十分熟練地把謝璞綁好,而後將他扔到一間柴房裡。
正如謝璞所想,他的確是在青樓等著謝璞的,在百花樓蹲了一個月,可把他鬱悶壞了。
午夜迴響之間,謝璞的酒勁好似又回來了,他剛閉上眼睛,酒勁上頭了,便立即睡著了。
第二天,當謝璞睜開眼睛時,昨夜因為漆黑的環境,現在被他看清了,這小房間裡,四面土牆,大小隻有十平左右。
他身後是一堆乾柴,前面是門窗,只是現在被緊緊關閉,他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謝璞如同毛毛蟲一樣在地上扭動了一下,感覺到綁在他身上的繩子異常結實,嘴巴又被堵住了,無法用牙咬。
他思慮再三,決定放棄了,自己又不是什麼項羽之流,渾身王霸之氣一震,別說是繩子,就是鐵鏈也能給震飛了。
從早上一直餓到中午,瘦子算是拿了兩個饅頭進來。
“你若是敢叫,就試試。”
瘦子扔下饅頭,亮出明晃晃的刀子威脅著謝璞,另一手拿開封住嘴巴的布條。
嘴巴得以釋放,謝璞卻沒有急著啃饅頭,一天一夜沒有喝水,他喉嚨乾得很,幹到痛的地步。
苦著臉,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道:“能給碗水嗎?”
他的聲音很乾,很澀,瘦子聽後,便點點頭,轉身招呼了胖子拿了一碗水過來。
謝璞很老實地躺在地上,被胖瘦頭陀像餵豬一樣灌水,噻饅頭。
他沒有哼哼一聲,這倒是讓胖瘦二人感覺他很識趣,明白自己的處境。
給謝璞吃飽後,胖瘦二人便出去了,當然,那個打水的碗,也是要帶走的,雖然這謝璞是個紈絝子弟,但是生死之間,就是頭豬,也會變得聰明。
這讓謝璞不得不感嘆,自己這次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了。
除了中午兩個饅頭,這一天,謝璞再也沒有吃到半點食物,倒是在晚飯時,瘦子又拿了一瓢水給他灌下。
謝璞明白,這些人的做法是想吊著他,讓他長時間處在飢餓狀態,這樣就算解開繩子,他也無力逃脫。
這一次,對方可真夠謹慎的!
謝璞細細琢磨片刻,便靠在柴堆旁睡去。
一日,又復一日,轉眼間過去五天,謝璞已經被餓到四肢發軟,虛弱不堪了,他還想象到了環兒和謝府眾人急得團團轉的樣子。
夜間,半睡半醒的謝璞,突然聽到柴房外有響動,他眉梢一挑,凝神靜聽,頓時,就將外面的聲音,盡數收入耳中。
“孟布,你說你把沈二這小子抓來了,關哪了?”
“汪公子,你這麼急著見那小子幹什麼啊?”
剛聽到這兩句話,謝璞心下一凜,前面開口的聲音他十分熟悉,再結合後面說話之人,他心下已有九分篤定。
“汪金巍!居然是這小子,不過那抓我的大漢,竟是孟布,他不是應該被耶律沐給斬了嗎?難道是方小三在騙我?”
謝璞想到這,突然,柴房門被人推開了,他趕緊閉上眼睛,裝出一副奄奄一息,如同即將垂死的老人一般。
若是常人,在一天兩饅頭下,連續五日後,的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