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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骨打到了東京,順利進入著名的《朝日新聞》社,當了一名新聞記者。稍一安排妥當,他立即去電拜會老朋友--大滿洲帝國駐日大使欒振鐸先生,兩人約定地方嘮嗑去了。

“撒喲娜拉,米物君。”阿骨打衝辦公桌對過的年輕記者米物擺擺手。

“撒喲娜拉。”米物也衝他擺擺手。

阿骨打興沖沖地走了。

米物側身從視窗看到阿骨打走遠了,摸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大島課長,阿骨打和滿洲國駐日使館的大使欒振鐸聯絡好,會見去了。”

“知道了。請記住,米物君,你的職責就在辦公室,以及報社內部,外面的事情不用你管。”

“哈衣。”

上午八點多,皇宮對過的日比谷公園門口,空竹坊主戴著斗笠、端著缽碗、靸著木屐,靜靜地站著,不時有路過的人向缽碗內丟進一枚硬幣。欒振鐸和阿骨打雙雙走了過來。看到空竹坊主,欒振鐸搶先一步上前,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丟進缽碗。

“欒大使,這是幾個意思?”阿骨打停下腳步,怔怔地看看欒振鐸,再看看對於投幣無動於衷的空竹坊主。

“阿骨打,這是日本街頭特有的一景。坊主,哦,也就是我們習慣稱呼的和尚,可以隨意選擇一個街角、路邊,就像他這樣默默地端著缽碗站著,等待施主的隨意施捨。”欒振鐸解釋。

“真對不起,空竹師傅,我真的不懂。”阿骨打盯著空竹坊主衣襟下襬上寫著的“空竹”二字,歉意地說。

空竹坊主聽了阿骨打的話,依舊紋絲不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抬。

“阿骨打,在日本,稱謂和尚都叫坊主,不叫師傅。”欒振鐸繼續解釋。

“真抱歉,空竹坊主,我今天身上還真就沒帶硬幣。”

“沒關係,你就是不施捨,坊主也不會有意見的。我告訴你,日本人稱呼可愛、淘氣的小男孩,也叫作坊主呢。”

“呵呵,這倒挺有意思的。”

走進公園,徜徉在小徑上,遊人三三兩兩的,阿骨打和欒振鐸邊走邊欣賞兩邊的美景。對過的皇宮門前,警衛森嚴、肅穆。

公園外,隱蔽在樹蔭後頭的赤坂之助和吹石介不時往他倆的方向瞟一眼。

“吹石君,這個年輕人是誰?怎麼從來沒見過?”

“竊聽時不是聽欒振鐸在電話裡喊他阿骨打麼?”

“我知道他叫阿骨打。關鍵是,他來自哪裡?什麼背景?”

“你問對人了,不瞞你說,我還真想知道。”

“滾!”

兩個人“嗤嗤”地竊笑起來。

欒振鐸關心地說:“阿骨打,初次到日本吧?”

阿骨打環視著美麗的公園盛景說:“欒先生,俺一直是在米國留學的,畢業後就留在那工作,直到現在。日本真的是初來乍到。今後在東京混碗飯吃,還請大使先生多多關照。”

“哦喲,你這話說得見外了不是。別忘了,你我多年的老交情了。阿骨打,你在米國為大滿洲帝國出力,我在日本為大滿洲帝國打拼,大家都是為了大滿洲帝國美好的明天麼。”

阿骨打點點頭說:“原來在俺的想像裡,日本小小的島國,不會有什麼出色之處。然而,日本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震撼!第二,還是震撼!不親臨其境,還是無法真切感受啊。”

“島小心大!傳說中的《田中奏摺》就是最好最有力的證據。”

“《田中奏摺》的洩密案俺在米國早就聽說了,整個世界輿論沸沸揚揚的,對日本很不利。說實話,能搞到《田中奏摺》這樣的日本國國家最高機密,可以看出來,支那的情報能力還是相當強大的。”阿骨打讚許地說,“當然嘍,這份《奏摺》,恰恰說明了島小心大。”

阿骨打和欒振鐸相視一眼,會心地一笑。

“國慶日你還記得是哪天吧?”欒振鐸笑著問。

“俺當然記得啦。那是俺新生的祖國的重大節日,俺豈有忘記之理?!”阿骨打嗔道。

“就在今年的那天晚上,支那的央廣短波電臺開始呼叫‘櫻花’,一直呼叫到現在!”欒振鐸機警地向四周看看,神秘地說。

“呼叫櫻花?呼叫櫻花幹什麼?簡直莫名其妙。”

“你一介書生,不懂也難怪。”

“俺在米國,對記者這個本職工作之外的事從來不關注,也無暇關注。”

“這是支那在呼叫他們潛伏的間諜甦醒。”

“還有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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