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水寒江靜,載月明歸(九))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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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月和柳定二人,對著自己的下屬打手勢,示意他們切莫聲張。衡陽和皇緝司的暗樁都是經過嚴密的訓練,上官既然發話了,自然只能故作無事發生。
只見景明月與柳定上了賭桌,一人一局聽點辨數,別說聽個簡單的大小,就是每個骰子都是多少點,二人都能聽得明明白白。
景明月勾著柳定的脖子,附耳在他耳畔低聲道:“咱們本錢不多,也不用賭太大,多玩幾把,陸陸續續贏一點,偶爾小輸一下,也不會太引人注意,這也算是賭場的規矩。若是傳揚出去,我們在賭坊內欺負人,在江湖上可是會遭人恥笑的。”
對景明月的建議,柳定一向是從善如流:“好,都依你的意思。”
景明月吐氣如蘭,溫熱氣息噴灑在柳定的耳側,柳定的耳朵裡裡外外立刻泛起酥酥麻麻的癢來,迅速就變紅了。
“這麼容易就變紅了?”景明月伸手就去揉柳定的耳朵,略帶涼意的手,觸上火熱的耳朵,柳定整個人燒得更厲害了。
“別鬧,這兒人多。”柳定景明月造次的手,趕緊岔開話題,在賭桌上下注。
“我賭大。”
柳定在賭桌前淡定自若地下注,而賭桌下,景明月的指尖不輕不重地撓著他的掌心,心中一片心猿意馬,柳定還得迫使著自己冷靜下來,在一片嘈雜中努力分辨骰子的點數。
柳定可不敢虧了小九的錢。
景明月將頭倚在柳定的肩上,只笑著卻不說話。
柳定連賭好幾輪,將賭來的錢全部交到景明月手上時,耳廓的紅潮還沒盡數褪去。
景明月見狀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拼命將嘴角向下壓去,手握成拳掩飾笑意,彎成月牙的眼睛卻藏不住笑意:“人多怕什麼,我本就是故意要挑人多的地方來的。關於你我在做什麼的摺子,說不定已經遞到御前了。”
景明月重新掂了掂恢復了重量的錢袋,從中拿出兩錠銀子,一錠給自己,一錠給柳定。
“最後一局,咱倆賭一把吧。”
柳定把玩著掌中的銀子,羞赧的紅潮退卻後,眸中又是那如同星河流淌一般的溫柔:“好啊,賭什麼?”
“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好。”
他們從前就常常躲著蘇敬儒,用自己雕刻的骰子對賭,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那骰子是柳定用木頭做的,點數是蘇濟用墨水一個個點上去的。骰子的形制過於粗糙,不是傳說中製作精巧的玲瓏骰子,可對於他們二人而言都是入骨相思。
那時的蘇小九沒有習武,一點都不會聽點辨數的本事,少時的柳定對此道雖也不算太精通,但多少是比當時的小九強上太多。
若真的憑本事,除非運氣眷顧,不然蘇小九十有八九都是輸的。
當時的輸贏幾乎是柳定一人掌控。該讓著她時,三哥必定讓小九贏得眉開眼笑。不能讓她的時候,柳定也絕不會讓,用贏來的承諾要求她不許耍小聰明,必須老老實實的讀書學習,不許偷懶耍滑。
小九不喜歡練武,守仁九式就是柳定用贏骰子逼著她學完的。贏一次學一式,那段時間她都一直納悶,運氣為何會這麼差,總是輸給柳定。
後來,她上衡陽刻苦習武之後,才終於知道那段時間為何運氣這麼差了。
“三哥,還是那句話,今時不同往日。”景明月的手覆上面前的骰盅,玩味地看著柳定,“你要是再讓著我,那就有些不尊重人了。”
他的小九長大了,變得比他更強了,再也不需要他讓著了。
“那這次不讓你了。”
柳定說出這句話時,便知道自己肯定輸定了,可他甘之若飴。
柳定拿起骰盅,兩邊同時響起骰子碰撞之聲,周圍人不停地在押注和起鬨,比之前每一場叫喊得更加激烈,為二人的聽點辨數增添難度。
骰盅揭開,骰子點數揭曉,柳定震碎了其中的一個骰子,是六個六,加上一個一。而景明月把六個骰子全部震碎了,六個六加上六個一。
圍在賭桌旁的人全都看傻了,這兩人要是一直都是這麼個賭法,那他們這些人怕是輸得連褲衩子都不剩了。
“你們夫婦深藏不露啊!”一個老賭棍看得眼睛都直了。
“到底還是夫君承讓。”景明月笑著攤掌,“贏了。”
不久前每次賭贏,景明月淡然就和吃飯喝水一樣,唯獨這一次露出了幾分屬於蘇小九的自得。
“那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