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思公子兮未敢言(四)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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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守義雖覺鎮北軍此番行事確實不妥,但在與李祿結親一事上,的確是他有愧在先。師父惱他,鎮北軍的將領不願尊重他,也都是他活該。或許等鎮北軍這陣脾氣過去了,一切便都會好起來了。
李祿的家將仍是憤憤不平:“就讓那些人這麼走了?”
“吳王殿下在此,哪有你說話的份!”李祿出言喝止那名心中激憤的家將。
“李大人,此事實在抱歉,交由本王處理便好。”蕭守義對李祿連聲道歉,下令自己的私僕幫李祿收拾狼藉的府邸,連忙進府安慰李芙。
蕭守義在外廳同李芙說話時,李祿和李?連同一名名叫李恩的遼東軍舊將進入內廳密室。
“趙冰河和李鐵馬都說了什麼?”
“末將一路秘密跟著他們二人,趙冰河將李鐵馬拉到一個角落——”李恩一五一十地複述起趙冰河和李鐵馬的對話。
“你怎麼可以當著吳王和李祿的面說鎮北軍言行皆代表聖意?”
“難道不是嗎?”
“就算你心中知道這是陛下秘密授意元帥的,你也不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萬一被吳王和李祿猜出了些什麼,誤了陛下和元帥的謀算,你有百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是……”
“給李祿是不用什麼好臉色,但切記一定要謹言慎行,不可讓旁人瞧出端倪,明白了嗎?”
“明白了……”
聽完李恩的複述,李祿和李?皆是背脊發寒。
沒有蕭明鼎的暗中授意,景明月確實不可能如此猖狂。趙冰河是景明月的近侍,她口中蕭明鼎和景明月的另外的謀算,到底指什麼。
“陛下心裡其實根本就沒有接受遼東的獻降,不過是害怕我們真的投靠北戎的權宜之計……”
“父親,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郎君,遼東軍舊部雖被景明月遣散了,但一直在用遼東的暗號私下聯絡,只要郎君一聲令下,整個遼陽城一個時辰內集結了五萬人馬不是問題。”
“再等等,還沒到時候。”李祿深吸一口氣,眼中盡是森森寒意,“李鐵馬今日已因狂妄自大露出了馬腳,咱們先對景明月忍讓示弱,讓鎮北軍再猖狂一段時間,等到景明月以為遼東軍真的無力抗衡無人可用,等到她放鬆警惕的時候,咱們再——”
“姐姐,你覺得我和鐵馬這戲演得怎麼樣?我們可是確保李祿的人將我們說的每句話都聽見了。”
“不錯。”景明月摸了摸趙冰河的頭,“這邊把戲演完了,也該乾點別的正事了。”
“放心!”趙冰河興奮地擊掌,“我保證一定給你一個最風光的婚禮!”
“去忙吧。”景明月從手邊壘成小山一般的書冊中拿過一本翻閱,趙冰河見景明月並不願多言便告退了。
孟長崢將景明月審閱過的書冊整齊地收在一邊:“起初我以為你真的是因為那晚我勸你遵旨生了我的氣,故而才讓只給了我看守梁襄的任務,卻沒想到,你下的是這麼大一盤棋。”
“多大點事,有什麼好生氣。”景明月唇角微彎,示意孟長崢她未曾將那夜之事放在心上。
“雖然我還是有所顧慮,但我是瞭解你的。你這麼聰明,定然是思量再三留好退路才做的決定。”孟長崢道,“既然你已下定決心,師兄無論如何都是支援你的。”
“多謝師兄。”手中這本書冊也審閱完了,景明月將其合上,“衡陽書院在成康叛亂中死了多少人,師兄可還記得?”
“記得。成康叛亂十餘年,衡陽為助朝廷平叛,共折損弟子八百一十三人……”
“李祿這些叛黨欠衡陽八百一十三條性命,欠天下人的,又何止這些?”景明月的眸色越來越深,手中沒有停下動作,馬不停蹄地又開啟了一本書冊。
“師兄那邊有何進展?”景明月問道。
“暫時未曾,都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政務記錄。”
“不可能!”景明月聞言,雙眉立刻緊蹙起來,“遼東與北戎毗鄰,李祿敢和朝廷叫板,背後勾結北戎的證據必定不少!重要的資料或許已經被李祿帶走銷燬,我們現下暫時查不到,但是一進城我就讓尹燕泥和楚煉封鎖了遼陽城各級府衙的所有卷宗,這些卷宗裡一定還有不少蛛絲馬跡!我這裡已經查出來數處端倪,師兄那邊怎會一點線索都沒有!”
“許是這部分裡沒有,之後的卷宗我一定看得更仔細些。”
景明月面上沒什麼表情,沉默半晌道:“師兄平日做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