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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瑞玻斯毒蜥妖被星護斬殺之後,其支離破碎的軀體逐步消散,殷紅的血液汩汩流淌,紛紛飛濺到星護的身軀之上。
厄瑞玻斯毒蜥妖的血腥氣味在星護周身瀰漫開來,星護卻不以為意,嘴角輕輕上揚。
安娜目睹星護的這般情景,不禁暗自思忖:“難道星護喜愛殘殺魔物嗎?”
星護愈發讓她心生畏懼之感,他似乎更適應在那鮮血四濺的戰場之上,又或者是那絕望的深淵之中艱難求生。
在這潔白無瑕的空間裡,原本緊鎖的門,在所有厄瑞玻斯毒蜥妖化為烏有之後,寬敞地敞開了。
然而,安娜卻不再認為自己能夠像過去那樣坦然地面對星護。
無論她看到星護肆意虐殺魔物後那冷酷的笑容,還是憶起星護曾多次在魔物攻擊她時挺身而出保護她,她都不免開始感到恐懼。
安娜不由自主地開始擔憂,如果他們的團隊與星護在某一天站在了敵對的立場,星護的劍刃是否會指向他們?
即便安娜也想要抗拒自己的這種想法,可她卻無法遏制此類想法在自己的腦海中接連浮現。
她非常想相信星護作為他們的夥伴,絕對不會傷害他們分毫。
然而,星護在斬殺魔物時那冷酷無情的笑容,卻讓安娜心中充滿恐懼。
無論未來將會怎樣,安娜始終都無法對星護置之不理,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星護正遭受著厄瑞玻斯毒蜥妖的毒液侵蝕。
星護作為她的夥伴之一,曾出手相救過她數次,所以她自然也無法因為心中莫名的恐懼,就對星護不管不顧。
安娜緊張地嚥了咽口水,靠近了星護,極力保持沉著鎮定地說道:“戰鬥結束了,星護,現在讓我為你進行治療吧?”
星護轉過頭看著安娜,此刻,她那純真的眼眸似乎蒙上了一層他難以看透的迷霧。
或許,他的父母也曾有過短暫的片刻彼此相愛,可他們口中所謂的永恆,終究還是敵不過歲月的漫長消磨。
即便他曾經渴望能夠更長久地看到安娜那純真清澈的眼眸,可就如同他所思考的那樣,世間萬物萬事都會發生變化,他又有何資格去抵抗自然界的規律?
人本來就是會成長的,只不過是成長的速度有快有慢罷了。有些人,能夠在一天之間認清現實,迅速成長,也有些人會在數年之後才逐漸成長起來。
雖然星護知曉安娜會成長,可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在心裡害怕的究竟是什麼。
他害怕安娜會變得陌生,曾經他所熟悉的那個開朗的她會漸行漸遠。就像曾經的他,也從未想到過他的母親在生育他之前,那麼開朗的一個人,最終卻變得鬱鬱寡歡。
星護仔細凝視著安娜那雙被迷霧籠罩的眼眸,“你懂得如何治療中了毒的人嗎?”
星護的這一問,讓安娜頓時愣住了。此刻回想起來,她只給寶治療過傷口。
雖然她的天賦是治癒魔法,但也是最近才發現自己擁有這種天賦的。
實際上,她缺乏實踐的經驗。雖然大多數時候,她都是依照腦海中浮現的魔法咒語來施展魔法。
然而,其他人中毒這種事情絕非小可。
她從未真正治療過其他人中毒的狀況,萬一在施展魔法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差錯,星護的中毒情況很可能會進一步惡化。
星護看著陷入沉思的安娜,堅定地說道:“我相信你,別擔心,我對治療中毒這種事情也並非一無所知。”
安娜抬起眼眸看向星護,聽著星護那深沉的話語,她感覺到星護確實不是對治療中毒一無所知,而是相當瞭解。
安娜不禁猜測,星護明明只有十六歲,到底是什麼造就了他滿身傷痕,在面對任何絕境時,都能夠鎮定自若?
透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也插話說道:“我也擁有一些透明國度治療中毒情況的知識,能夠幫得上忙。”
陶奇憂心忡忡地看著星護愈發糜爛的肩膀,說道:“嗯,為了避免出現任何意外情況,比如其他魔物來襲,我們還是儘早嘗試處理星護的中毒情況為好。”
鈕馬也面露難色,說道:“是啊,星護中毒已經超過半小時了,不能任由他的傷口繼續惡化下去。”
寶無奈地伸了伸懶腰,它知道自己也派不上什麼用場,畢竟它擅長的是攻擊,而不是像安娜那樣為他人治療。
鈕馬隨手翻開了隨身攜帶的一些書籍知識,並總結道:“最為重要的是要對傷口進行消毒清洗,並且用繃帶包紮,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