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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亦南才走後不久,白一塵鮮少有人問津的別墅又來了個客人。
白一塵開啟門看見時亦南的臉時,一句“是忘記帶什麼東西了嗎”差點脫口而出,等他看清來人身上所穿的衣著後便抿住了唇,淡緋色的唇瓣緩緩挽高,勾起一個笑容。
樂棟站在門口,靜靜地望著白一塵,他穿的很嚴實,淡灰色的長褲輕裹出那雙筆直的雙腿,雪白的襯衫穿的整整齊齊,連釦子都繫到的最上一顆,渾身充滿了禁慾的氣息,唯有赤踩在深色地毯上的白皙腳趾和眼眸正下方那顆哭痣,為他增添了幾分色.情的味道。
兩人相顧無言,半晌後,樂棟忽然垂下頭輕輕笑了起來,且笑聲越來越大,再次抬起頭時眼眶已是通紅,他顫著聲音問:“白一塵……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白一塵唇邊的笑容加深了些,一雙彷彿洇了水的眸子在望向男人的面容時滿懷深情,他輕聲說:“你是樂棟啊。”
然而樂棟卻恨極了他這雙眼睛。
這個人,以前就只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時亦南,半點深情都不肯分給別人,高興的,難過的,生氣的,他通通都要留給時亦南,而他跟著他身後這麼多年,終於分到一點情緒時,他看的卻還是時亦南。
“你還知道我是誰……”樂棟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著,像是自言自語般的低聲喃喃道,而後忽然拔高了聲音,“你他媽還知道我是誰!”
他拽住白一塵扶在門框上的左手,使力將他扯入房內,一把拉開遮住左手腕的白色襯衫,露出下面那兩道宛如駐紮在皮肉內的蜈蚣般猙獰的傷疤來。
袖口處透明的鑽石紐扣因男人粗.暴的動作從布料上脫落,在空中折射出一道微弱的閃光後掉落到深色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一塵……如果我不說話,你還知道我是誰嗎?你的世界就真的只剩下時亦南了嗎……”樂棟聲音裡充滿了濃濃的痛苦,握著白一塵的手掌不斷收緊,像是在以此剋制被壓抑到心臟深處的濃烈感情。
白一塵望著樂棟的眼睛不避不讓,依舊充滿了深情,他像是感受不到手腕上的痛苦,也感受不到樂棟的難過一般繼續笑著,甚至抬起右手輕輕撫著樂棟的臉龐,張著淡色嘴唇柔聲問道:“樂棟,你很難過嗎?”
青年的手指從臉龐劃過,穿過髮絲輕撫著男人的腦袋,清澈透明的眼眸一眨不眨:“不要難過啦……”
樂棟揮開白一塵的手,踉蹌著走到沙發上坐下,垂著腦袋搖頭苦笑道:“我為什麼要和一個病人說這些廢話?”
白一塵也不在意樂棟說的話,彎腰從地毯上撿起那粒紐扣道:“我這件襯衫很貴的。”
樂棟立即道:“我等會給你打錢。”
白一塵笑了笑:“不用了,樂棟的話,請我吃一頓飯就好了。”
樂棟別過腦袋,不去看白一塵:“我不想請你吃飯。”
白一塵無奈地聳聳肩,也沒繼續說什麼,轉身到餐桌前繼續收拾碗筷。
“他昨晚在這過夜的?”
“嗯。”
“今晚還來?”
“嗯,可能以後天天都會來。”白一塵繼續應了聲,想了想又補充道,“也許是這樣的吧。”
樂棟冷笑一聲,帶著些惡意故意說:“也許他沒幾天又走了。”
白一塵擦著餐桌動作未停,甚至沒有半點停頓:“他說他很想我,他說他還愛我,這次他應該不會走了。”
“而且……他就算想要再走也沒關係,他離不開我的。”白一塵從廚房端來一盤削好的蘋果,插上牙籤後放到樂棟面前,低頭注視著手腕上那道傷疤,臉上帶著病態的笑容,宛如婚禮上的宣誓一般鄭重道:“……他想走,也得帶我一塊走。”
樂棟聽著他這句說了不下三遍的話,卻抬手蓋住了眼睛,整個人極為疲倦往後靠著,坐了一會才坐直身體道:“那你讓他下次再帶你走的時候,不要用割腕了。”
白一塵插了塊蘋果,放進嘴裡慢慢嚼著,笑著答應:“好。”
樂棟僵硬地勾勾唇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剛剛弄壞了你的衣服,今晚請你吃飯吧。”
白一塵搖搖頭:“今晚不行,亦南約了我吃飯。”
樂棟身形又僵住了:“那你剛剛還說讓我請你吃飯?”
白一塵攤手,表情十分無辜:“我沒說是今天呀。”
樂棟哼了一聲:“那就明天晚上。”
白一塵還是笑著:“好。”
樂棟聽到他這話,卻還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