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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柳青雲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他日思夜想,卻早已香消玉殞的青梅竹馬——東方明月!

「青雲哥哥,真的是你!」東方明月驚喜交加,連忙放下手中的藥鋤,幾步奔到柳青雲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上下打量著,「真的是你,你沒死,太好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東方明月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滴落在柳青雲的手背上,滾燙,灼人。

柳青雲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彷彿有一萬隻蜜蜂在裡面嗡嗡亂叫。他用力地甩了甩腦袋,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可眼前的景象卻依然是那麼的不真實。

「明月,真的是你?你不是……」柳青雲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多想說「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東方明月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悽然一笑,道:「青雲哥哥,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先進來再說吧。」

柳青雲這才注意到,東方明月身上穿著一襲素雅的白衣,雖然簡單樸素,卻難掩她那傾城絕色的容顏。只是,她的臉色卻蒼白得嚇人,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病態的柔弱,與他記憶中那個活潑開朗的少女判若兩人。

東方明月將柳青雲拉進木屋,指著火堆旁的一張木凳,柔聲道:「青雲哥哥,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茶。」

柳青雲木訥地點了點頭,在木凳上坐了下來。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東方明月,彷彿生怕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東方明月從一旁的木架上取下一個粗瓷茶杯,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遞到柳青雲面前,輕聲道:「青雲哥哥,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柳青雲接過茶杯,卻沒有喝,而是捧在手裡,感受著那久違的溫暖。他抬起頭,看著東方明月,問道:「明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東方明月嘆了口氣,幽幽道:「青雲哥哥,當年……」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臉色一變,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口中不斷有鮮血湧出,染紅了她的衣襟。

「明月!」柳青雲見狀大驚失色,連忙起身扶住搖搖欲墜的東方明月,「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東方明月無力地搖了搖頭,虛弱地說道:「青雲哥哥,我沒事,只是老毛病犯了……」

「老毛病?什麼老毛病?」柳青雲急切地問道,「我去給你找個大夫!」

「沒用的……」東方明月抓住柳青雲的手,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這是舊疾復發,無藥可醫了……」

柳青雲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彷彿有一萬道驚雷在他耳邊炸響。他緊緊地握著東方明月的手,雙目赤紅,嘶吼道:「不!我不相信!這不可能!」

東方明月虛弱地笑了笑,輕撫著柳青雲的臉龐,柔聲道:「青雲哥哥,你不要這樣,生死有命,我早就不在乎了……我只希望,在我臨死之前,能夠再見你一面,告訴你……」

東方明月的眼中充滿了不捨和眷戀,她想要告訴柳青雲一個埋藏在她心底多年的秘密,一個關於他們二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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