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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青眼波流轉,目光落在葉城那隻緊握著劍柄的手上,欲言又止,半晌才幽幽一嘆:「都怪我,是我害了她……」
「你到底在說什麼?!」葉城心中焦躁更甚,語氣也愈發凌厲。這女人說話吞吞吐吐,像是故意吊著他的胃口。他最討厭這種故弄玄虛的把戲,偏偏對方又關係到柳青衣的下落,讓他不得不耐著性子聽下去。
「葉兄莫急,讓這位姑娘慢慢說。」東方朔倒是饒有興致地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上面的茶葉,慢條斯理地說道,「來,姑娘,先喝口茶,潤潤嗓子,慢慢說,我們聽著呢。」
柳青青感激地看了東方朔一眼,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這才繼續說道:「都怪我,當初不該偷偷溜出山谷,害得姐姐為了找我,身陷險境……」
「什麼?!」葉城聞言,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抓住柳青青的手腕,厲聲問道,「你姐姐到底怎麼了?你快說!」
「葉兄!你弄疼我了!」柳青青吃痛地皺起眉頭,眼眶裡泛起淚光。
葉城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鬆開了手,但語氣依然急切:「抱歉,我只是太擔心你姐姐了,你快告訴我,她現在怎麼樣了?」
柳青青揉了揉被葉城捏紅的手腕,低垂著頭,聲音哽咽:「姐姐她……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你說什麼?!」葉城如遭雷擊,身形踉蹌後退,險些跌倒在地。東方朔見狀,連忙扶住他,擔憂地問道:「葉兄,你沒事吧?」
葉城一把推開東方朔,雙目赤紅地盯著柳青青,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再說一遍,你姐姐到底怎麼了?!」
柳青青被他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瑟縮了一下,顫聲說道:「姐姐她……她為了救我,被仇家所殺……」
「仇家?什麼仇家?!」葉城怒吼道,「是誰殺了她?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柳青青被葉城的怒火嚇了一跳,眼淚奪眶而出,哭訴道:「是魔教教主,上官雲鶴!」
葉城聞言,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身穿黑袍,面容冷峻,眼神陰鷙的男子形象。他握緊雙拳,指節泛白,一股滔天殺意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上官雲鶴……」葉城咬牙切齒地重複著這個名字,眼中滿是仇恨的火焰。
「葉兄,節哀順變。」東方朔拍了拍葉城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上官雲鶴,替你姐姐報仇!」
「不,我要親手殺了他!」葉城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語氣冰冷如霜。
「葉兄……」
「東方,你不用勸我了,我意已決!」葉城打斷了東方朔的話,轉身看向柳青青,沉聲問道,「你告訴我,上官雲鶴現在何處?」
柳青青看著葉城眼中的仇恨和殺意,心中不禁有些害怕,但一想到姐姐的慘死,她便咬了咬牙,說道:「我聽說,上官雲鶴最近在閉關修煉魔功,準備一舉統一江湖,他的行蹤,只有他的心腹才知曉……」
「心腹?是誰?」葉城追問道。
「是……是……」柳青青面露難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是誰?!」葉城見她吞吞吐吐,心中不耐煩起來,語氣也變得嚴厲了幾分。
「是……是冷月……」柳青青被葉城的氣勢所迫,終於說出了一個名字。
「冷月?」葉城皺起眉頭,這個名字他似乎在哪裡聽過,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冷月是上官雲鶴的貼身侍女,武功高強,心狠手辣,是魔教的二號人物。」東方朔在一旁解釋道,「想要找到上官雲鶴,恐怕還得從這個冷月身上下手。」
葉城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沉聲道:「好,那我們就先找到這個冷月,逼問出上官雲鶴的下落!」
「可是……」柳青青欲言又止。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葉城看著她,問道。
柳青青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決心,抬起頭,看著葉城,說道:「葉公子,我知道你是為了姐姐好,但是上官雲鶴武功高強,身邊又有眾多高手保護,你一個人去找他,太危險了!」
「我不怕危險!」葉城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一定要為青衣報仇!」
「可是……」
「沒有可是!」葉城打斷了柳青青的話,「你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