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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夢華揉著發燙的臉頰,舔了舔麻木的舌尖,心中不爽快,這人怎地這般粗魯,每次都將她親的口中麻木。
還是在這青天白日的坊間,當真是太大膽了些,剛剛若是有人經過,必能聽到她喊疼的嗚咽之聲。
“娘子今日去哪個鋪面?”
車伕在外問道。
謝夢華回了神兒,開口的聲音也帶了絲沙啞,她心中又罵了一句裴昭謙,這才回道,
“今日去糧鋪。”
車伕應了一聲,駕著馬車朝糧鋪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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媯州官署內。
裴昭謙站立堂前,堂下跪著李建申,張乾並官署眾人,還有下方州縣的明府,縣尉等人,他緩緩掃視一圈,宣讀聖人口諭。
“傳聖人口諭,媯州明府孟時遷貪贓枉法,弄虛作假,私自將媯州賦稅提高,私吞稅金,導致媯州城中民不聊生。又脅迫媯州商戶謝文軒助他行貪腐一事,謝文軒不從,便被冠已私販金銀一事投入府衙大獄,屈打成招,現已查明此案。孟時遷撤職查辦,家產充公,家眷流放邊鎮!”
堂下眾人皆是心口一驚,朝中律法貪腐之事只有涉及重大金額才會有死刑或者流刑,這孟時遷此番看來真的是犯下了大錯才會連家眷都處以流刑。
裴昭謙環顧四周,見眾人皆是面有懼色,接著道,
“你們也不必如此這般,聖人惜才愛才,若是你們恪守本分,遵紀守法,必然不會與孟時遷一般下場!”
眾人皆口中連呼聖人聖明。
貪腐一案說完,裴昭謙眾人起身,道,
“前一陣子媯州和檀州忽降罕見大雨,造成山中滑坡,又遇地動,周邊流民增多,檀州已因安置不妥起了暴亂。現下雖暫時控制住,但長遠看現下的安置之法並不妥當,今日召諸位前來便是商議應對之法!”
提到此事,眾人皆是閉口不言。
這范陽九州說是富庶之地,其實早已內裡空虛,連修築條引水渠都需向朝廷撥款,哪裡還有多餘的錢財安置流民,是以這些地方州縣的明府誰都不敢應聲,都怕當了這個出頭鳥被裴昭謙懲治。
裴昭謙見無人應答,視線略過眾人,最後停在了李建申的身上,
“我從上京歸來見城外流民施粥之處井井有條,甚是妥當。我瞧著隊伍中還有流民幫著維持秩序,若是我沒記錯,這官署之內應是沒有餘糧了,李縣尉竟還能處置的如此之好,當真是難得之人才啊!”
李建申驟然被點到名字,連忙恭手上前,
“建申也是無奈為之,流民需要安置,便只能與城中商戶商議看是否可以捐些糧食出來,待到秋後朝中撥款再還給商戶即可。”
裴昭謙點點頭,“還真是難得你有心,難怪此次回上京見到長孫僕射,他還特意誇讚了你一番!”
這話一出便是將李建申架了起來,下方州縣沒有媯州富庶,若是都效仿媯州之法恐怕是難以走通,可若是不做,又顯得這為官一方不作為。
是以聽聞此言,其他眾人皆是對李建申心中起了嫌隙。
就這般商議了大半晌,仍是無人敢再說什麼應對之法,裴昭謙只能強壓著將各處州縣的安置之法推了下去。
公事處理完已是傍晚,裴昭謙已懶得應對這些尸位素餐的蛀蟲,揚手將人散了,便離了官署。
李建申春風得意,便開口邀大家同去海晏樓吃酒,大部分人早已看出他將繼任明府,也都賣了面子隨著去了。
也有幾位不願站隊,告辭離去。
張乾踟躕了一陣兒,正猶豫要不要去,便有家中隨侍來尋,說是家中小兒哭啼不止,叫他趕緊歸家,他這才抱歉的告辭離去。
出了官署,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著隨侍道,
“虧你來的及時,再晚來一步明日我便成了那照鏡子的豬八戒了?”
“不是您叫我這個時辰來的嗎?我又不知您如此著急!”那隨侍小聲說道,“郎君,照鏡子的豬八戒是何意思?”
“你個傻子!”
張乾抬腿朝他比劃了一下,卻沒真的踢,嚷了一聲,
“裡外不是人!”
那隨侍看著張乾的背影撓了撓頭,郎君這是唱的哪齣兒啊?!
官署眾人浩浩蕩蕩的去了海晏樓,上了二樓雅間落座,李建申出去尋執事安置酒菜。
拐過迴廊便見窗邊最大的雅間中走出一人,他本想躲避,卻被那人瞧見,便走上前去恭手作揖,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