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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他像朱婆子也是個胡攪蠻纏的。
尤彩虹看她下手,抿了一下唇,暗想朱婆子真是膽大,以為蔣念不會動手,有過這一遭,以後她就知道怕了。
許氏在前殿已經等急了,怕蔣念仍不收金銀,把匣子供到香案上,還讓珍兒下地跟著她參拜。
兩人拜完,許氏就聽到腳步聲,轉頭見是蔣念和一個更年輕的姑娘揹著藥箱出來,眼中忽地有些遲疑。
蔣念已經夠年輕了,好歹與她年紀相仿,可這一位大夫比她小不少歲,真的會治病嗎?再一想,那是蔣唸的師妹,自然比蔣念要年輕,她早該想到的。
“無念道長,這就是你說的師妹?”
許氏還不曾問,稱心已經忍不住開口。
尤彩虹心下一動,“是,我叫無虹,是無念的師妹。是誰要看病?”
瞬間決定了道號的尤彩虹打量了三人一眼,最終把目光落在珍兒身上,“是你嗎,小施主?”
珍兒害羞點頭,藏到了稱心身後,又輕輕咳嗽了幾聲。
“聽著有些年了?”尤彩虹說。
“對,麻煩道長幫忙看看。”
許氏也顧不上許多,附近幾個縣有名的大夫都已經給珍兒看過,連神佛都求了,多讓一位大夫看看又何妨。
尤彩虹也不在意旁人的態度,朝珍兒伸出手,“來,讓本仙姑好好看看你的虎口。”
珍兒覺得新奇,大著膽子把手放到尤彩虹掌心。
尤彩虹笑著握了一下她的手,才替她看病。
她對小兒之症並不擅長,可看看又沒有損失,這深山之中難得來一個病人,她定要看仔細了。
除了看虎口,她又看了珍兒的喉嚨,聞了口中的味道,又趴在珍兒胸口聽了她的心肺音。
得虧她是個女醫,若是男醫,可不能讓他這樣看診,許氏這樣想罷又覺得可笑,真要到了生死關頭誰又在意這些。
“小施主是在冬日出生的嗎?”
尤彩虹仔細檢查過珍兒的身體開始詢問狀況。
“對,這也診得出來?”
稱心回答,心想這到底是大夫還是仙姑。
“我瞧著她像是中過炭毒,像是剛出生時燻出來的。”
“你是說有人下毒?”許氏暗驚,心下把何家人都想了一遍,覺得每個人都像是兇手。
“不是。炭火皆有煙氣,要是聞得太多對人體有礙,孩子體弱極易受害。”
“還有這等事?”
說到這個,蔣念也懂,“所以冬天要是在屋裡點炭盆取暖,必須給門留條縫通氣,不然屋裡的人會中毒,嚴重的還會死。”
尤彩虹看了她一眼,點頭道:“沒錯。”
“原來如此。”稱心驚撥出聲,看向許氏,“夫人還記得家裡那位死在除夕的老姨娘嗎?府里人原說她是福壽到了,好好一個人說沒就沒,現在想來應是她多贏了火炭夜裡點多了把自己給熱沒了。”
稱心說的這件事許氏也聽說過,當時許母還暗暗嫌晦氣,想不到其中還有這樣的緣故。要是這炭毒真這般厲害,那她的女兒……
“道長,珍兒可還有救?”
“我先開一個調養的方子,讓她慢慢喝著。這病只能調養,急是急不得的,也莫要再讓她燻著了。”
“好,以後再不用炭盆了。”
得了尤彩虹開的方子,許氏謝了又謝,卻還想再求一枚五穀牌。
“無念道長,這次我能否再請一枚神牌回去,上次那枚不小心損毀了。”
“五穀牌就在香案上,你要想要可再取一塊,可同樣的機緣卻難再得。”
“我懂。”
懂歸懂,許氏還是又挑了一塊繫到了珍兒的腰間,萬一有用呢。
蔣念也不攔著,反正現在放出來的木牌全是普通牌,稀有牌就等下一個有緣人來再放吧。
盲盒要賺,還是得要有暗箱操作。
許氏留下的木匣她也看到了,裡面的金銀在許氏她們走後她跟尤彩虹一人一半分了。
晚上,尤彩虹就把這事告訴了探路回來的韓老漢。
“這倒是個營生。”韓老漢說。
“要真能經營,比在刀口舔血要安穩,就怕也難長久。”
“怕什麼,大不了回肥肥崗。”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