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案牘勞形還是春宵帳暖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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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止戈身上的咒術直到半夜才解開,他面色還有些茫然,似乎是不願意面對只剩下他一人的將軍府。
“將,將軍…”
項頌輕聲地喚了一句,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夫人呢?”
“馬車去了聖國屬。”
秦止戈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去怒了,腰腹上的傷口不大,血已經被風止住了。
“宋悅怎麼樣了?”
“不太好,一直沒清醒過來。”
秦止戈聽見他的話,嘆了口氣:“務必要救活她。”
為了大燕的軍隊,他已經傷害了赤瑤,既如此如果圖紙沒有到手,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至於赤瑤…
秦止戈疲憊地抬眸,望向聖國屬的方向。
就算去跪,去求,去負荊請罪,他也會把阿瑤接回來。
和離?他怎麼可能同他和離,是她自己撞進他的生活裡的。
一天是他的,就永遠是他的!
大燕朝堂,鎮北將軍一黨神色低迷,原因無他,只是秦止戈已經多日未來上朝了。
而攝政王也因為將軍的“不務正業”,變得愈發忙碌起來。
攝政王府內,晏辭淵的手緊緊地攥著毛筆,涼薄的唇微張,唇齒間咬著一顆棋子。
桌上是今日又呈上來的摺子,沒有什麼大事,都是些湊數的廢話。
“小心一點,硃砂墨別滴下來了。弄髒了奏章多不好。”
“認真點,別溜號,這不都是地方官員的摺子麼。”
“頭抬起來點,夫子教王爺這樣的坐姿了麼?”
“哎呀,堂堂一個攝政王怎麼字寫的這樣潦草!”
赤瑤拿著一根戒尺,對著書案上的人指指點點。
被訓斥的晏辭淵說不出話,只有斷斷續續的哼聲,任憑戒尺在他身子上四處敲打。
尺尖頂著他的背,雙手遊曳,不愧是她近日最滿意的一位。
只稍稍一撩撥,他的腰腿就軟得潰不成軍。
“繼續批奏摺啊,攝政王不是有很多政務要處理麼?”
“唔…”叼著棋子,他只能搖了搖頭,眼神哀求地看著赤瑤。
不批了!什麼公文,什麼政務,
都不想管了,他就想回頭好好抱抱她。
晏辭淵被她折騰得苦不堪言,額前幾縷碎髮打溼,一副任人採擷的樣子。
就是因為昨天下午,他將赤瑤自己扔在屋裡,去處理了一下水患的問題。結果今天就被她按在案牘上被迫繼續處理公務了。
自從赤瑤進了王府,晏辭淵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從此不早朝。”
他就沒有一日能逃過的!
大燕的皇帝還小,所有的國事基本都壓在他身上,沒有赤瑤以前他就已經忙的不行了。
昨天也是江東水患的問題實在是拖不下去了,他才逃似的從寢殿跑去書房。
誰成想赤瑤今天直接讓人將公文和書案搬到了床邊。
她就這樣在他身上“指點江山”,晏辭淵根本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赤瑤走到他身後,突然伸手將人推趴在桌子上,筆架歪倒,成山的奏章轟然倒塌。
晏辭淵看著散落一地的明黃的冊子,他突然有一種預感,大燕的江山就像這堆奏章。
所有的一切在赤瑤面前不堪一擊,多年的基業只要她勾勾手指就會毀於一旦。
可惜就像他現在沒有精力去撿起眼前的奏章,他這個攝政王也沒有精力去管大燕的未來了。
赤瑤一個吻落在晏辭淵的耳後。
“唔,阿瑤…”
一上午了,她胡鬧了整整一上午了!終於她的吻落在他身上了。
晏辭淵抑制不住,喃喃地叫著她的名字。
嘴裡的棋子再也咬不住,掉在書面被他蹂成一團的宣紙上,發出一聲悶響。
“嗯?誰讓你說話的?”赤瑤抬手一戒尺甩到他的身後。
晏辭淵:“……”
他被拍的一愣。
她嬌柔細嫩的手能有什麼力道,只是這姿勢,和她的動作,真是讓人無限的羞憤。
晏辭淵真是服了她了,每一次都能重新整理他羞恥的下限。
“我讓你把那個玉枕換了,怎麼又拿來一個瓷的,硬邦邦的硌得慌。”
自從離開了月華閣,赤瑤的生活就總有點不順心的。
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