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大燕不是隻有你一個將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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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辭淵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個夜是靠著這根被她遺忘的簪子和南珠度過的了。
就像是赤瑤每次壓著他胡鬧時會用指甲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
他的身上有無數像這樣自己弄出來的血痕,可一點疤都沒留下。
因為他第一次這樣緩解心情的時候,就讓太醫院配製了最好的祛痕膏藥。
他瘋狂又殘存著理智,晏辭淵不像是靳景淮,靳景淮瘋起來傷害自己是為了給赤瑤看,想博取她的同情和目光。
但是晏辭淵不一樣,他但凡有別的辦法,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可是他忍不住,只有幻想著赤瑤,他才能得到片刻的歡愉。
但是,漸漸的,這種如隔靴搔癢的自欺欺人,讓他越來越難以滿足。
他“以簪代人”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每一次的傷痕也越來越多。
而,他每一次能得到的慰藉卻越來越少。
就像是貪婪的小偷,當他每天都能撿到一枚銅板用來果腹的時候,貪意就會瘋狂滋長。
來自銅板的滿足也漸漸隨著日子的流逝而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對金礦的渴求。
如今的晏辭淵就像是貪婪的清醒人,明知道越陷越深但就是不可自拔,因為他已經沒有辦法控制那如藤蔓般肆意瘋長纏繞心臟的慾望了。
他甚至在害怕的同時還渴望著這些藤蔓長勢再兇猛一些,直接吞噬掉他就好了。
不要留一絲的清醒,讓他乾脆就做一個無腦的只被慾望所支配的人就好了。
酒醉之人最怕的就是半夢半醒。
就在晏辭淵想要再次拿起金簪的時候,他察覺到不遠處守衛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悄無聲息地將手中的簪子收起,彷彿一切什麼都沒發生,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睥睨眾生,掌握著大燕至高皇權的攝政王。
而那個陰暗中只能靠自我傷害疏解的為情所困之人,被完美的隱藏在這副高貴的皮囊之下。
“王爺,將軍請您進去。”
晏辭淵聞言抿唇,盯著垂下的帳簾,漆黑如耀石的雙眸閃動了一下,那眼神讓守衛有些頭皮發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的舉動,晏辭淵喉嚨發乾還沒有緩過來,嗓音也有些微微沙啞。
他涼涼勾唇,似笑非笑,低沉的尾音蘊含著危險的氣息:“你們王爺的架子到了邊疆還大起來了呢。”
守衛計程車兵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雖然他也能感覺到攝政王身上散發的冰冷氣息,但是怎麼……
他覺得此時的攝政王這麼吸引人眼球呢?
怪不得京都的女子一半想要嫁給將軍,另一半都做夢想進攝政王府呢。
不說攝政王的權柄和地位,就王爺的身姿和容貌,還有這氣勢,往這一站就是妥妥的天之驕子啊。
連身為男人的他都不由得心中驚歎。
雖然他是秦止戈的親兵,知道自家將軍和攝政王是政敵,但不得不否認攝政王的功績也是不可忽視的。
而且晏辭淵除了與將軍作對,也並未實質性傷害過將軍的性命。
所以秦家軍對晏辭淵的敵意也不是特別大。
朝堂權衡之事,他們這些兵魯子也不懂。
“王爺恕罪,將軍白日裡一直在為戰事憂心,剛剛恐是歇下了,勞王爺久等了。”
說完,守衛低頭恭敬地為晏辭淵撩起了帳簾。
“王爺親臨,所為何事?”
營帳內的燭火已經都被點亮,秦止戈也恢復了勃然英姿,身著非重甲,但也是一身戎裝。
烏髮一絲不亂地高高豎起,未帶頭盔。
晏辭淵打量著戰袍肅穆,雙眼銳利如鷹隼,凜然森寒,昂首端坐在上位的少年將軍。
想到剛剛的自己,不由得心中嘲諷,不知道這能文能武,血戰沙場的戰神的盔甲之下又是什麼樣的狼狽之姿?
晏辭淵也不跟他客氣,開口就是質問:“所為何事?將軍不清楚麼?”
“這南境苦寒,沒有京都的烈酒酌宴,紙醉金迷,本將如何得知金尊玉貴的攝政王來此有何貴幹?”
項頌看了一眼明顯與往日不同了的將軍,有些奇怪。
他和將軍從小長大,很少見將軍想現在這樣陰陽怪氣咄咄逼人的時候,
往日裡就算和攝政王不對付,或者碰到攝政王故意找事的時候,將軍也不會這麼直白。
晏辭淵也掃了一眼秦止戈,這人吃錯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