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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完全算錯。
“你是怎麼猜到的?”
“黑井小姐說,我是註定要與天元大人融為一體的星漿體,”說起融合的事情,小姑娘的臉上沒有恐懼,只有嚮往。
“天元大人時刻注視著我,因為天元大人就是我,我就是天元大人!”
這孩子真的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嗎?
雖然對於天內理子會被灌輸以融合為榮耀的觀念並不感到意外,但是看到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姑娘這樣說,白鳥還是覺得有點微妙的不爽。
啊啊,那些自以為是的上位者的手段,還真是與自己相性不合。
“可是你怎麼知道天元大人想與你融合呢?”
彎下腰,綠色眼睛的特級咒靈直直看向似乎已經將與天元融合當做自己使命的天內理子。
再會
“誒?可是黑井小姐,還有總監部的那些爺爺都是這麼說的啊,”以前從來都沒被詢問過這個問題,天內理子臉上有些苦惱。
如果她是一個已經在人類社會里摸爬滾打了足夠長時間的成熟個體,她就應該知道不要放任自己進入這種無謂的自證當中,但天內理子目前只是一個五歲的,還沒有形成真正屬於自我的意識,像是一面鏡子一樣反射著外界投射給她的一切的小孩子。
小孩子陷入了狡猾咒靈語言間的陷阱裡。
“可是,可是,黑井小姐說,是天元大人選中了我,”天內理子皺著眉頭,認認真真地苦惱著,“如果天元大人不想與我融合,我又為什麼會被選中呢?”
“你想去問問嗎?”
白鳥伸出了手,用看似局外人的誠懇語氣提議著,“去問問天元,為什麼會選中你?”
“這是可以的嗎?”因為昨晚的好夢,天內理子彷彿天使一樣的瘦削青年初始信任度很高。
低頭嗅了嗅散發著清新香氣的紅色花朵,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精神防線被來自另一位特級咒靈的術式削弱到了最低,小姑娘語氣遲疑著。
“我曾經想去看看天元大人,但是他們都說現在還不可以。”
“他們說星漿體只有在融合的時候才會見到天元大人。”
沒有花費多餘的口舌去詢問天內理子話中的“他們”是誰,反正左右不過是希望能夠讓天元保持現狀的咒術界上層,白鳥只是從窗沿上跳了下來,蹲在了小姑娘面前,讓自己的視線與她保持同一個高度。
“沒關係,”故意把聲音放的很輕,像是在說什麼只有兩個人才知道的悄悄話,白鳥說,“我可以帶你去見天元…悄悄的,就只有我們兩個。”
自己一個剛剛出現在星漿體面前身份不明的人,如果貿然說了太多與小姑娘現在被灌輸的自我認知不同的話,難免會讓在平日裡露出痕跡。
現在還不是被總監部發現的時候,這樣想著,白鳥打算將問題丟給天元,估計也只有她說的話能讓小姑娘直接聽進心裡去——雖然這也要多虧了平日裡總監部對她的不懈洗腦。
因為父母的早早離去,顯然天內理子沒有學到不要跟疑似誘拐犯的奇奇怪怪的陌生人走的知識。
當然也不排除是天元對於小姑娘來說,已經成為了支撐她存在的重要原因之一,所以無論如何都想要去見一見天元大人的可能性。
在太陽高過屋簷之前,天內理子點了點頭,伸手抓住了特級咒靈打著繃帶的細瘦手腕。
“我想要去見天元大人。”
“那我們就出發吧!”
反手將小小一隻的小姑娘直接撈了起來,白鳥細緻地操控橄欖枝清除了自己留下的咒力殘穢,從窗戶跳出了房間。
“啊!”沒想到白鳥居然會是這樣說幹就幹,短手短腿的小姑娘在特級咒靈手裡蠕動了幾下。
“可是我還沒告訴黑井小姐…她會擔心的!”
“但是告訴她之後可能就不能去了哦?”
把掙扎幅度不大的小姑娘又向上拎了拎,白鳥展開翅膀,直接向著東京咒術高專的方向飛去,迎著風說,“之前你也說過想去拜訪天元吧?他們不想讓你去吧?”
“你怎麼知道!”
被迎面的風吹得睜不開眼睛,天內理子努力提高了自己的聲音,“總監部的爺爺說我還太小了,還不是時候。”
“因為天元是全知的嘛,”毫不客氣地借用了天元全知術師的名頭,白鳥看起來倒是毫不心虛,完全看不出來其實他也不瞭解天元的【全知】究竟是什麼原理。
“真不愧是天元大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