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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同伴
術師殺手是一個很有行動力的人,從各種層面上來講都是。
所以在聽到自己學生之一的夏油傑,給出的普通人世界的追求方法之後,他很快就決定試試。
沒辦法,畢竟對於從小生活在禪院家那種比起感情,更加信奉叢林守則地方的禪院甚爾來說,他根本就沒什麼可參考的經驗。
在那個垃圾堆裡,女性的存在於他們而言就是裝飾品,以她們的天賦和背後家族勢力來點綴和襯托男人的高貴和地位。
還有一些缺乏天賦被認定為沒有價值的女性,處境則要更悲慘一些——比被稱為廢物的禪院甚爾還要悲慘。
禪院甚爾覺得這樣糟糕的垃圾堆,應該完全沒有什麼能讓自己值得參考的東西。
至於五條家的小少爺給出的建議,術師殺手在無數次任務當中鍛煉出的敏銳感知讓他意識到,並不會適用於那位留著海膽造型頭髮的女性。
用金錢和美色去打動人,就像自己平時做的那樣,禪院甚爾本能地感覺到葵不會為這樣的自己動搖——可能會短暫沉迷於美好的肉/體,但她終究會有清醒的一天。
禪院甚爾想要的不是這個,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有一個籠統的感覺。
他希望那隻迷迷糊糊的姑娘能自己走進自己的窩裡來。
所以術師殺手更願意聽取夏油傑的建議,關心,約會,嘗試自己完全沒試過的事情——建立一段健康的親密關係。
他來到江戶川區,準備今天接山野葵下班,嘗試邀請她一起去吃晚飯——在先前短暫的第一次見面當中,金牌男公關冬至先生很順利就拿到了那天整個專案組的姑娘們的聯絡方式,只是在那以後,他只聯絡了山野葵一個人。
在後續的聊天裡,禪院甚爾知道了她因為父母離婚又再婚的原因,從小被寄養在親戚家裡,成績一直都很好,在打工和獎學金的幫助下順利從東京大學畢業,進入了現在的公司,是一名程式設計師,工資總的來說還算豐厚,只是想在東京購買一根能夠作為自己住宅的公寓或是一戶建,她還需要至少努力十幾年。
是術師殺手無法想象的,有些低落卻總體平順的人生。
但他也並不是與山野葵毫無共鳴,那就是孤獨——孤獨是他們人生共同的底色,是他們自幼時最忠實的夥伴。
這份孤獨讓兩個人多了一些默契的親暱。
咀嚼著聊天的過程當中,讓自己感覺有趣的部分…幾乎山野葵說的每句話,都讓禪院甚爾感覺有趣,坐在公司大樓下的咖啡廳裡,對咖啡沒有明顯偏好的禪院甚爾隨便點了杯喝的,開始計算葵下班的時間。
還有一個半小時,也就是90分鐘,1800秒,足夠術師殺手解決兩三個棘手的目標。
不過那種生活已經逐漸遠去了…現在的禪院甚爾,只是一個供職於東京的某所宗教學校,課後偶爾會接受校方委託的普通體術老師而已。
所以在把學生們都打發出去出任務的今天,他有充足的時間坐在這裡,體味屬於普通人的,心動時的忐忑與期待。
霺-菠-撿-米唐-阣-吃-看
下午六點,忙碌了一天的白領們從辦公樓裡魚貫而出,就像是從罐頭跳回大海,起死回生的沙丁魚群。
天與咒縛坐直了身子,等待著自己的目標。
可是直到拒絕了第五位前來詢問聯絡方式的女性,人群已經變得稀稀拉拉,禪院甚爾也沒有等到自己真正想等的人。
男人的嘴角從一貫如此的輕挑笑容變成了一條直線,他確定以自己的眼力,不會漏過人群中的任何一個人,現在這種情況只有兩種理由可以解釋。
一是葵騙了他,二是對方還在加班,程式設計師的工作就是這樣,薪資與工作量成正比。
對於絕大部分的普通人類來說,應該很容易想到第二個理由,但是此前在禪院甚二十多年的人生當中,他只遇見過第一個。
但他還是想試試,哪怕只是為了證明像他這樣爛泥一片的人生,也會有其他不同的可能性。
所以術師殺手只是坐在露天的咖啡廳裡,等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咖啡店都準備打烊,他又轉移陣地去了公司大樓門口的花壇邊。
城市的夜晚與禪院家祖宅所在的深山老林不同,因為過量的光汙染,很少能看到星星,只有月亮孤零零懸在天空上,彎出的弧度冰冷又鋒利。
高聳的大樓像是遊戲裡在夜色中才會重新整理進入的裡世界,整體看上去烏沉沉的,只有幾間窗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