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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告訴她,失去了丈夫的寵愛,就等於自己被否定了最重要的價值。
總之,的確是扭曲卻又互相壓迫的奇怪家庭關係,而今天,從這種畸形關係當中結下的兩顆果子,就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夫人生下了一位少爺!”家主夫人的侍女活像一隻剛剛打贏的鬥雞站在房間門口,生怕長老派來等待訊息的執事聽不見那樣,大聲且驕傲地說。
於是所有人都喜笑顏開,沒過多久,拿著柺杖的大長老也來到了小院裡。
“只要這個孩子能繼承【赤血操術】,我們加茂家就算是後繼有人了。”
與平時威壓甚重的樣子不同,老人今天的神態很平和,甚至於可以說是終於有了些這個年紀該有的慈祥。
只是術式的繼承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性,所以大長老提了一句,就又轉移了話題。
“家主的側室那邊如何了?”
“是,剛才侍女傳來訊息,也是一位少爺。”
執事低著頭,態度十分恭敬,努力避免有可能要面對的怒火。
“兩個都是男孩,也好。”
摩梭著手杖頂端的雕刻,大長老的態度還算平靜,因為他更希望在這兩個人之中,就有繼承了祖傳術式的孩子。
只是家主夫人就沒有這麼平和的心態了。
剛剛結束生產,臉上的虛弱還沒有褪去的女性聽到這個訊息,眼神變得恐怖起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這次她不再歇斯底里的咒罵和大喊,而是用一種平靜到詭異的神態,對自己的侍女說。
“就說是我說的,給那個女人的孩子,起名叫加茂憲紀。”
白鳥落腳的枝條可以隱隱約約聽到房間裡家主夫人的說話聲,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忍不住愣了愣——加茂憲紀與加茂憲倫在日語當中同音,乍一聽,特級咒靈還以為是那個羂索曾經用過的名字。
只是哪怕在書寫時並不相同,可光是一樣的讀音,就已經足以證明家主夫人對不遠房間裡剛出生的人類幼崽的惡意。
賦予他一個與150年前御三家最大丑聞的那個人相同讀音的名字,那種強烈的詛咒意味已經昭然若揭。
從正午直到夜深,聚集在小院裡的人群終於散去,給兩位剛剛結束生產的孕婦留下安靜的休息空間。
綠色眼睛的特級咒靈從茂盛的樹冠裡鑽出來,動作輕巧無聲地落在沒有完全閉合的窗沿上,觀察著房間裡的情況。
家主夫人已經陷入了昏睡,在這種完全放鬆的時刻,夢境裡似乎卻仍在發生一些令人不愉的事情,臉上帶出了憤怒的表情。
白鳥注意到,隨著女人生產後身體變得虛弱,刻印在她脖頸後方的咒印就像是某種惡毒的寄生物一樣,面積變大不說,散發出的腐爛氣味也更加濃郁起來。
“羂索究竟打算在什麼時候發動它呢?”
白鳥的眼底閃過一抹擔憂,家主夫人本身並沒有咒力,所以長老和家主都很少防備她,一旦成為受肉,就會是很可怕的殺手——而這只是其中一種可能性。
不過好在至少也不會是近期,畢竟在自己誕生的世界裡,那傢伙直到封印了五條悟,才敢跳出來進行他的計劃,在六眼神子好好活躍於咒術界的時間裡,對方就是一隻陰溝裡的老鼠,不會自己冒頭。
確認過咒印的情況,圓滾滾的鴿子重新把自己從窗縫裡擠出去,離開之前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順便看了一眼同樣睡去的側室的房間。
和將孩子交給侍女照顧的家主夫人不同,這個房間裡的女性微微側身,將幼小的孩子攏在懷裡,臉上的表情恬靜而溫柔,可是在她的眼角,卻有一滴眼淚將落未落,停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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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建築群落最中間的位置向邊緣飛去,白鳥準備打道回府,可是在半路中,卻又嗅到了陰魂不散的熟悉腐爛氣味。
“奇怪,明明以前只有家主夫人…?難道羂索近期來過這裡?”
鴿子在空中急速轉彎,向味道傳來的方向飛去。
停落加茂家的忌庫門外不遠,特級咒靈看到了一個白色妹妹頭,上面卻彷彿濺上了一片殷紅血跡,看不出究竟是男性還是女性的和服詛咒師,那股腐爛的味道就從他的身上傳來。
這個人似乎在等待什麼,一邊向四周觀望著,臉上又時不時泛起不耐煩混合著焦慮的表情。
白鳥覺得,這個人肯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