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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師接頭,把人放進忌庫的任務交給他。
但是加茂家的後輩居然就這樣勾結外人,真是孝死人了。
等等,羂索既然以前是加茂憲倫,那這個人乾的事情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不算勾結外人?最多隻能說是孝敬祖宗,這麼一想感覺更地獄笑話了。
要是被五條悟知道了,大少爺恐怕會忍不住每次見面都要拿來嘲笑加茂家吧。
把腦子裡沒什麼營養的嘲諷清空,白鳥從枝頭躍上牆頭,轉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裡。
自己留在妹妹頭詛咒師身上的咒力標記不再移動,估計是那傢伙已經回到了據點。
去碰碰運氣,看看自己能不能一把就開出鬼牌吧。
多少受到了自己熱愛賭博的損友禪院甚爾的影響,雖然對賭博不怎麼感興趣,但也已經會使用一些賭博術語的白鳥飛翔在寂靜無聲的樹林中,來到了一個位置相當偏僻的村子。
“感覺的確是一個咒術界的人不會注意到的地方,”暫時在村子裡古老的神社鳥居上落腳,白鳥藉著這裡半山腰的地勢,俯瞰整座正在沉睡的小村。
這裡的位置是在太過偏僻,以咒術師在整個人類群體當中的稀少比例,除非誕生了極強的咒靈,咒力的反應大到被路過或是巡視的窗發現,否則平時根本沒人會注意到這裡。
倒是很適合作為反派的據點。
只是看來自己的運氣不怎麼樣…下次甚爾問自己要不要一起去玩一把的時候,還是算了吧。
不過那傢伙最近也一副很忙的樣子,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明明教師的工作壓力應該不大來著。
腦子裡根本沒有談戀愛這根筋的特級咒靈轉過身,朝著黑乎乎,像是供奉了什麼不詳魔神的神社內部飛去。
特級咒靈不知道的是,自己大腦裡一閃而過的聯想竟然剛好切中了這座神社的本質。
日本向來有著供奉一些妖怪的習慣,為性格惡劣強大存在的奉上祭品,祈禱對方不要破壞自己所在的城池與村莊,當然如果可以獲得一些賜福則是再好不過。
本質上就類似於向山大王拜山頭,破財免災。
白鳥現在所處的這座神社,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這裡供奉的是據說從死人的胎內出生,天生兩面四臂,喜怒不定的魔神——兩面宿儺。
看得出神社已經很有一些年頭,白鳥高高地飛在空中,看到雖然整個山頭都是神社的範圍,但建築群邊緣的部分已經被歲月所摧殘,只剩下一些斷壁殘垣無聲地隱沒在高高的蒿草裡,空留下些許宏偉的餘韻。
只有作為主體的大殿孤零零矗立在月光下,它的影子被拉得很長,無端讓人有一種壓抑感,就像被某種恐怖又邪惡的東西注視著那般。
“不像是什麼正經神社啊,”鴿子落在大殿的橫樑上,恢復了接近人類的姿態,“那個妹妹頭倒是穿著袈裟沒錯,不會真是這裡的住持吧?”
白鳥猜的沒錯,作為兩面宿儺忠實的僕人,裡梅自從成功受肉之後,就來到了這座已經快要被人忘記的神社,成為了這裡唯一的僧人。
雖然對於村子裡的人類竟然敢忘記供奉宿儺大人感到怒火中燒,但因為羂索的警告,裡梅不敢讓復活宿儺的大計毀於一旦——
萬一被總監部注意到這裡的異常,五條家的六眼神子已經快要長成到出任務的年紀,還有什麼比千年前的極惡詛咒,更適合成為神子證道路上的一塊里程碑呢?
就算裡梅認為兩面宿儺大人並不會輸給五條家的六眼,可那也是在宿儺完全復活,得到了全部二十根手指的情況下,現在收集手指的工作進度還很緩慢,裡梅不想也不敢賭。
於是他只能暫時和村子裡的村民安然無恙,還得時不時聽他們噁心的禱告——什麼希望懲罰讓丈夫劈腿的女人,詛咒偷了自己家雞的人去死,祈禱今年的土地會有一個好收成之類的。
裡梅不理解,為什麼這些人會理直氣壯地以為,宿儺大人會對他們這些可笑的煩惱感興趣。
算了,等到宿儺大人迴歸,就用這些愚蠢的人類為宿儺大人烹飪一頓豐盛的宴席吧,這也就是這些人最後僅剩的價值了。
即使時間已經走到後半夜,勤勤懇懇的廚師先生也沒有要睡覺的意思,而是先將今天獲得的三根手指恭敬地放進了神龕裡,鄭重拜祭過後,又拿起了掃帚,開始清掃大殿裡的灰塵。
所以這個地方的確只有這傢伙。
用展延的領域包裹住自己,使得咒力向外的流動被停滯,面無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