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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想的一樣。

到達五條家本宅門口,熟悉的鳥不拉屎的深山老林和龐大宅院。勾起了男人並不美妙的回憶,在看到表情難看站在側門外,做好了術式起手的咒術師時,語氣也變得惡劣起來。

“雖然不知道你們叫我來是想幹什麼,但如果是日子過的太好想捱揍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五條家的兩名咒術師臉上的表情忍不住抽搐一下,想到長老們的吩咐又勉強按捺下來。

“長老和家主在裡邊等你。”

“如果你能走到那裡的話。”

話音剛落,兩名咒術師就齊齊發動了術式,向著禪院甚爾的方向攻去。

“我討厭神秘主義者,要加錢。”

像是蠕蟲一樣的咒靈已經纏繞攀爬在天與咒縛的肩頭,嘴裡吐出了一把刀柄。

術師殺手眼底燃起瘋狂的火焰,一把抽出長刀形狀的咒具,獰笑著迎上來勢洶洶的攻勢。

對於如何從御三家殺進殺出這件事,禪院甚爾可能是唯一一個有過兩次經驗的人——事實上,其他人連一次經驗都沒有。

當然,對於御三家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是迫不及待需要掩蓋的醜聞。

所以五條家並不清楚禪院甚爾先前在禪院家做出的壯舉,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難度好像也沒那麼大,”順手甩乾淨刀身上沾著的血液,術師殺手跨過地上的殘肢,向著宅院的更深處走去——看在這些躺在血泊裡哀嚎的傢伙可能是自己新任僱主的份上,禪院甚爾非常禮貌剋制的,沒有造成死亡。

“我還以為面對其他陌生的術式,打起來會更麻煩一點。”

公平地說,與從禪院家殺出去相比,的確殺進五條家的難度會更大一些。

禪院甚爾身為軀俱留隊的隊員,和禪院家的咒術師集團[炳]算得上朝夕相處——

哪怕是作為僕從炮灰以及負責吸引火力的人體盾牌,對那些人的術式和戰鬥習慣自然都有所瞭解,而在面對五條家的時候,幾乎是兩眼一摸黑。

但天與咒縛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進入全盛期,不說越發強大的肉/體力量或者是反應能力,就連恢復的速度,都已經迅速到一個令人咋舌的程度。

更何況,禪院甚爾已經不是在禪院家的時候,連個趁手的咒具都得用搶的倒黴孩子。

花樣繁多的稱手咒具,加上漸入巔峰的反向天與咒縛,讓這個年輕的健壯男人在五條家,也彷彿進入了無人之境那般。

禪院甚爾走進整個五條本家最中心的小院,聽到年輕男孩還未變聲的清脆聲音,“看吧!我就說甚爾很強的!”

遠遠的,術師殺手找到了聲音的主人——被五條家的長老們眾星捧月一般,圍坐在最中間的孩子,六眼的神子五條悟。

和幾年前的時候相比,這個孩子長高了,但還是一樣很瘦。

禪院甚爾記得五條悟。

當初,六眼神子的誕生可以說是咒術界的一件大事,就算他本人完全不關心,但是走到禪院家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聽到別人說起六眼神子的聲音,禪院甚爾最終也免不了產生了好奇的心思。

而對於反向天與咒縛來說,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為眼高於頂的咒術師們對世界的判斷更依賴於咒力的探測,所以完全沒有咒力的他在絕大部分時間裡,對於咒術師來說都是一個透明人。

所以在某一年的春節例行拜訪時,禪院甚爾混到了五條悟附近,想看看名聲在外的大少爺究竟長什麼樣——總不可能像那群白痴說的一樣,臉上真的長了六個眼睛吧?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被發現了。

更準確的說,被看見了。

這是禪院甚爾在被確認了反向天與咒縛之後,人生中第一次被咒術師認真地注視。

他記得很清楚。

所以同樣很清楚的,禪院甚爾確定自己此前和小少爺完全不認識。

所以這傢伙為什麼會直呼自己的名字?雖然自己也的確不喜歡被叫成那個噁心的姓氏。

只是還不等他問出口,長老們的聲音就陰魂不散地響了起來。

別誤會,之所以用陰魂不散這個形容,只是因為這群老頭子高高在上的態度,說教一樣的語氣,以及刻板的問話模式,都和禪院家的那群老不死一模一樣,彷彿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罷了。

那些長老們,用賞賜般的語氣說,希望禪院甚爾成為五條悟的體術老師,就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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