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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今後的我變成何種形態,我將始終保有自我,守護日本結界,直到人類不再需要它的那天。”
銀髮的女性面容蒼老,可說出的話卻彷彿有千鈞重,這些誓言沉重地砸在白鳥的耳膜上,讓特級咒靈可以清晰理解它們的份量。
——對於咒靈而言,人類的反悔和出爾反爾才是它們理解的常態,但在這一刻,白鳥的直覺告訴自己,天元的誓言是她無論如何都會完成的東西,用來起誓的東西,是這位一直以來都很照顧自己的長輩堅守了千年的榮光。
“如果我違背誓言,”老人還在說著,眼睛裡閃爍著灼灼的光輝,就像她千年前帶領咒術師守護普通人時一樣。
“我將放逐自我,將守護的權柄賦予新生的守護者,自願成為它們新的力量與武器,直至人類不再需要我。”
原本在白鳥的設想裡,天元可以在進化前與夏油傑立下束縛,讓咒靈操使成為自己的擔保人——在天元的進化完成之後,咒靈操術對她也會起到效果,加上束縛應該也足夠讓整天疑神疑鬼的總監部上層放心。
特級咒靈沒有想過天元會用自我和名字起誓,立下這樣嚴苛的束縛。
她的束縛裡,位於天平另一端的所謂的天意,但越是這種飄渺不定的東西,效力反而越發強大——天元的束縛內容,其實是在說她發誓守護人類的心境不會改變。
如果名為天元的存在放棄了守護人類的願望,那麼她會失去現在的一切,成為式神或者是自主執行的程式一類的東西,為下一代守護人類的人而用——
這也杜絕了總監部想拿到她的力量的可能性,因為只要使用這份力量的人保有私心,這份權柄就會棄他而去,尋找更合適的主人。
反之,只要天元的意志不變,那麼她將無堅不摧,始終保有她本身的意志的自我,即使是咒靈操術也無法吸收,因為這是束縛的一部分。
恐怕咒術總監部的那些人類很難相信天元的誓言吧,白鳥想。
畢竟人類無法想象自己能力範圍以外的事情,就像爭權奪利的傢伙永遠無法觸及天元的權柄。
“您的誓言,我見證了。”
完全收斂了先前嘻嘻哈哈的孩子氣,五條悟站起身,表情莊重地向天元鞠躬——這是六眼神子自出生以來第一次真心實意地做這件事,而不是出於對長老們的敷衍。
身材尚且是青澀少年的五條家家主,認真起來的樣子竟然也顯得十分可靠,“六眼將見證這個誓言,自我開始,代代如此。”
從很久以前,六眼的命運似乎就與星漿體和天元之間有著神秘的聯絡,而現在這份聯絡又被加上了幾分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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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薨星宮,一年級的新生們和特級咒靈一起走向操場,咒靈操使抬起頭努力感應著包裹住整個東京咒高的結界,語氣十分感慨:“稍微有些意外啊,天元大人竟然是這樣的性格。”
“傑以為天元是什麼樣的呢?”聽到咒靈操使這樣說,白鳥轉過頭,有點好奇。
“感覺會是像某個宗教的神明一樣,坐在高高的位置上傾聽信眾的煩惱,然後不會說出自己的想法…之類的吧。”
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丸子頭的少年解釋到:“因為第一次聽說天元大人就是和白鳥你一起去盤星教的時候,當時那個經理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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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由於狂信徒造成的理解偏差啊。
回憶了一下每次見到園田茂的時候,中年男人對天元狂熱的信仰,白鳥有些哭笑不得。
“天元她其實很可靠而且脾氣也很好,反正以後等你們來薨星宮找哥哥他們切磋的時候就知道了。”
“不過見過天元大人之後,我才發現原來不是因為年紀大的原因,橘子才會腐爛的。”
五條悟兩隻手交叉在一起疊在腦後,語氣不爽地聳了聳肩,“那些爛橘子是他們本來就壞掉了,和年紀沒有關係。”
“確實,天元大人比…可要好多了,”雖然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但家入硝子覺得像銀髮老者那樣地存在才是值得尊敬的前輩,總監部裡的傢伙們絕大多數都只不過是倚老賣老。
真是的,就算要倚老賣老,在天元大人面前也根本輪不到你們吧。
把厭煩的心情隱藏在平靜的表情下,反轉術式的持有者估計最晚後天,總監部恐怕又會迫不及待地找自己去“看病”了。
“總感覺你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