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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地向隨行的僕從致歉自己的衝撞。
趕走了武士的僕從想將髒兮兮的野孩子從姬君的車上拖下去處理掉,在僕從有力的手抓住少年的腳腕,觸及到血肉翻卷的傷口,讓少年下意識發出痛呼時,牛車卻像是憑空消失在了周圍人的視野當中。
這是天元與羂索的初見,也是她第一次覺醒並且使用了自己的咒力,天賦極高的她只是憑藉著自己的本能,就製作出了一個隱藏性質的結界。
在被藏起的牛車裡,高貴的姬君與用眼淚博取同情的少年對視,視線飛快地掠過對方身上的傷口而後挪開,輕聲詢問他。
“你叫什麼名字?”
曾經的摯友
少年沒有自己的名字。
他曾經有,但作為家族戰敗後唯一倖存的私生子,過去的姓名只會給他帶來災禍。
姬君沒有想過少年背後有著怎樣曲折的故事,只是後知後覺地解除了自己構築的結界,按照原定的計劃一樣去參加了宴會。
等到天元再次回到家裡,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作為姬君的天元,對於家族而言是一件漂亮又合適的禮物,可能會被用來彰顯自己結盟的誠意,也可能會被用來顯示高貴家族對新晉後起之秀的拉攏。
但咒術師是不同的,咒術師是更加貴重的戰略資源,在超越常人的戰鬥力加持下,性別的重要性反而推後了一些——咒術御三家有資格在自家挑挑揀揀,但以普通人為主的家族裡,每個咒術師都值得一些特殊待遇。
被她帶回來的髒兮兮少年也是同樣,敢於冒犯大家族尊嚴的普通人需要付出性命的代價,但咒術師不用。
只要宣誓為家族效忠,就可以立馬換上有家紋的衣服——龐大的家族甚至不吝於為他賜下高貴的姓氏。
但是少年拒絕了,眼裡帶著幾分忐忑混合著羞澀期待的光。
少年說:“拯救我的姬君,她似乎信奉佛教,我願意將自己的名字改成羂索,成為慈悲之羂,救濟之索,像那位姬君一樣拯救別人。”
其實像羂索這種佛教典故,不該是一個連自己都被賣給小商人做僕從的少年會知道的,但對於羂索的說法,家族的主事人很滿意——他們想到了更好的驅使少年的方法。
於是少年成為了姬君的伴讀,一起學習咒術的知識。
高貴的姬君和遠比自己實際年齡來的瘦小的少年,雖然以前從未接觸過咒術的世界,但這並不妨礙於這一道,兩人都是無可置疑的天才。
天元對於結界術的理解,即使是經年的咒術家族都要遜色三分,而得到了充足的食物飛快抽條的少年則及其擅長製作咒物。
少年將捕捉到的咒靈製成咒物,加上天元的結界封印後被送往與家族交好的各家,驅邪效果相當好,讓整個家族一時在平安京風頭無兩。
也許是為了炫耀家族的實力,也許是為了鍛鍊年輕人真正的戰鬥能力,在接受咒術師教導的第二年,天元和羂索開始處理一些家族以及附屬勢力遇到的,與咒靈和詛咒師相關的問題。
這是高貴的姬君第一次離開平安京,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真實的世界。
與只用擔心今天出現在宴會上的花朵是否足夠新鮮的貴族不同,絕大部分普通人的煩惱,則要來的更加簡單直接——今天是否可以吃飽肚子,以及今年收穫的糧食能否堅持到下個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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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很多次了,只要稅收的糧食稍微要的少一點,這種因為飢餓的恐懼和痛苦帶咒靈就不會出現,即使出現,也不會擁有這樣的實力!”
按照這個時代所期待的貴女那樣文靜長大的姬君,這次並沒有用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目光灼灼地看向家族附屬的城主。
類似的話她已經說過許多遍,只是得到的回答一向敷衍。
這次也不例外,腦滿腸肥的城主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表示無論是維持兵馬還是上供,目前的稅收已經是最低限度,並且自己的抽稅已經比其他城市要好很多。
天元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已經完全看不出過去狼狽模樣的羂索攔了下來。
少女在事後指責少年背叛自己,可對方只是無奈地笑著。
“天元大人,您這樣是救不了他們的。”
直面過人心的黑暗,羂索早就已經不再將拯救的希望放在高位者的良心發現,而是結合了自己的情況,“想要拯救所有人,就要賦予所有人相同的力量。”
“羂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