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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焦急的催促聲音,“您夫人的情況又惡化了,需要您到醫院來與醫生商量後續的治療方案…”
從惡化開始,後面的東西禪院甚爾都沒太聽清,他只是感到有些茫然——那些支撐著他繼續正常運轉下去的東西,再一次崩塌了。
將手機放回口袋,走到道場旁邊拿起外套裹在身上,禪院甚爾的表情一片空白,完全是憑藉著本能,條件反射一樣地做完了這一系列動作,向著道場門口走去。
以剛才幾個人之間的距離,無論是特級咒靈還是兩名少年,都能夠清楚聽到電話那端的聲音,比起對於這個訊息的震驚,三人更清楚在現在這個時間不適合阻攔匆忙準備離開的男人,所以只是站在原地目送。
白鳥看著甚爾沉默地走到道場門口,伸手已經扶在門上準備用力,臉上的茫然神色卻又消散了一些,向著自己這邊轉過頭。
“幫我去接一下惠…他在幼稚園,我今天晚上可能沒法回去。”
男人說完,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白鳥,是葵小姐生病了嗎?”
等到道場的門又重新嚴絲合縫地合上,夏油傑這才轉過頭,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咒靈操使大部分時間都是個尊師重道的好孩子,對待術師殺手的時候也同樣,保持著尊敬的社交距離,不會主動打聽老師家裡的事情。
而他身邊的五條悟也露出了同樣的疑惑表情,作為完全生活在咒術世界裡的天才,普通人類生命中的那些疾病與痛苦都離他很遠很遠。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起來是這樣,”白鳥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臉上帶出明顯的擔憂。
“看起來情況不是太妙…”
不過特級咒靈也十分清楚,比起自己去醫院陪心情糟糕的禪院甚爾一同擔憂,在這種時候能照顧好他家的孩子,才是能幫好友分擔壓力的有效方法。
“我現在要去幼稚園接惠…你們如果有空可以和我一起嗎?那裡的老師可能沒辦法看到我。”
特級咒靈低著頭飛快地思考著,如果五條悟和夏油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沒辦法陪自己,那就給孔時雨打個電話——黑市中介先生應該會願意提供幫助。
兩個少年交換過目光,雖然夏油傑還有學校裡的功課沒有完成,五條悟最近也在練習處理家族事務,但今天的體術課幾乎是提前了大半節下課,時間還算寬裕,而且不管怎麼說,這種時候讓白鳥一個人去,的確有些為難特級咒靈。
“我們一起。”少年們異口同聲地說。
於是兩個少年和一隻特級咒靈,暫時關閉了道場裡的陣法,向著幼稚園的方向走去。
“惠…我記得他應該才兩歲左右吧?”夏油傑回憶起自己小時候的經歷,被不同的情報搞得有些迷糊。
“我記得我好像是三歲左右才去幼兒園,惠這個年紀會不會太小了一些?”
對於小夥伴的疑惑,五條悟表示愛莫能助,“不知道啊,我又沒去過幼兒園,而且御三家會把小孩送去幼兒園的,只有甚爾這一個奇葩而已。”
“這是因為甚爾和葵都要工作的原因,”白鳥去年曾經和孔時雨一起幫助好友參謀過這件事——準確的說,是特級咒靈和術師殺手一起被黑市中介科普過。
“日本國內的幼兒園分為兩種,其中一種是面對半歲以上孩子,父母雙方都需要工作無法照顧的情況,惠就是在那裡。”
禪院甚爾的教師工作沒有太大的教學壓力,但在教學之外的,與祓除咒靈相關的部分,咒術界向來很缺人,就連零咒力的天與咒縛也沒被放過。
而禪院葵則是供職於向來以用頭髮換錢而著稱的it行業,加班都是家常便飯,按時下班的時間比禪院甚爾都要更少一些——在甚爾與葵的家裡,術師殺手才是那個承擔了絕大部分家務的角色。
“我明白了,比起學校,是更接近於為孩子們提供一些必要的照顧。”
夏油傑點了點頭,看到已經出現在視野當中的幼稚園,“是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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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電話確認,幼稚園的老師勉強接受了禪院惠的父母現在都在醫院,所以由禪院爸爸的學生來代替他接孩子的事情。
類似的情況已經發生過幾次,只不過通常都是快到晚上,那個身材高大,明明長相很帥氣卻表情難看的男人才像一隻貓科動物一樣,悄無聲息地踩著夜色的腳步到來,把和他擁有相同髮色和眸色的幼崽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