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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他還不知道甚爾能不能看到那家店。
“我和店裡的兩任店主都打過交道,”特級咒靈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快一些,“據他們說,只要付出相等的代價,他們就可以為客人實現任何願望。”
白鳥鮮活的翠綠眼睛一反常態地有些躲閃,可與他相對的,禪院甚爾的眼睛飛快地亮了起來,像是飛蛾看到了熊熊燃燒的火光。
深夜的店
聽著電話聽筒那邊,東京醫科大附屬醫院的專家十分驚訝地說,禪院葵的情況能從第三次手術的手術檯上活著下來就已經是奇蹟,現階段已經沒有繼續治療的必要,家入硝子沉默了片刻,用和平時沒什麼區別的平穩語氣道謝,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反轉術式的持有者的臉色慘白,看起來和病房裡昏睡不醒的病人,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把手機塞回六眼神子兜裡,兩個負責看護幼崽的少年看到少女臉上的表情,瞬間明白了一切,於是心情也一併糟糕起來。
三個少年人沉默地交換著目光,幾乎連說話的心情都不剩多少。
夏油傑是第一次直麵人類即將步入死亡,咒靈操使自從覺醒術式以來,實力一直在以一種令其他咒術師望塵莫及的速度飛快增長,甚至一度給了他一種無所不能的錯覺——
就連咒術界的管理機關也被他所愚弄,除了白鳥和五條悟算是他認可的同伴,以及強的離譜的禪院甚爾之外,這個平時總是帶著好學生的笑容,實際上卻有一種很少向外展露的傲慢的少年看著自己的手掌,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
自己甚至連葵小姐的病歷都看不懂,在這件事情上,無能無力的就像是自己抱著的人類幼崽。
五條悟則是在仔細品味著心底升起的奇怪感覺,六眼帶給他的是與旁人完全不同的視野,在很多時候,他幾乎像是端坐於高天原向下俯瞰的無情神明。
從還沒有清晰的記憶時就在面對暗殺,無論是人類失去活力的冰冷軀體,還是帶著濃郁鐵鏽氣味,滲入木板裡的痕跡無法清除的猩紅血液,五條悟都見過太多太多。
他可以面無表情地從那些刺殺失敗者們的屍體上跨過,去房間角落的櫃子裡尋找糖果。
但是這次好像不一樣。
當人類的軀體被賦予了一個曾經有過美好回憶的名字,五條悟就沒辦法將她單純地看作呼吸快要停止的肉塊。
腦子裡一邊閃現著新年時和白鳥一起偷跑出來,去禪院葵和禪院甚爾家裡拜訪,在天與咒縛的臭臉下光明正大地吃葵做的紅豆年糕湯的場景,一邊又疊加著病房裡的畫面。
六眼的世界一切都由咒力的痕跡構成,與人類生理意義上的眼睛看到的不盡相同,所以在剛剛看到病床上的禪院葵時,各種管道上的咒力殘穢與普通人類身體力的微弱咒力重疊在一起,讓五條悟幾乎疑心自己看到了一顆根系龐雜的樹。
心底的情緒一再向下,向來嬌生慣養長大的白毛貓貓不喜歡這種感覺。
至於家入硝子,栗色短髮的姑娘靠坐在牆邊,盯著自己的手。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作為醫者的挫敗。
她是當世唯一已知可以治療別人的反轉術式持有者,從術式覺醒的那天起,家入硝子就知道了自己以後註定成為醫者的命運。
咒術界需要治療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戰鬥受傷,反轉術式無往不利。
只是少女也沒想到自己在咒術界之外,遇到自己無能為力的百分之一。
這並不是連高專都沒入學的年紀應該揹負的重量,即使已經知道了最糟糕的結果,也並不會有人責怪她——所有人都能夠理解,家入硝子已經盡力了。
只是她放不過自己。
早慧的少女清楚這是自己的人生中一定會面對的事情,就算不是現在,在以後的某個日子,高高在上的命運終究會讓她認清自己的無力。
“糟透了…”
家入硝子仰起頭靠在牆上,彷彿根本感知不到從接觸牆面的面板傳來的寒氣,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走廊裡的四個人,只有不到兩歲的禪院惠小朋友,還在為今天來醫院看到了媽媽而感受到單純的驚喜。
打破了糟糕氛圍的,是從樓梯間裡走出來的白鳥和禪院甚爾。
走在前面的特級咒靈皺著眉頭,像是在憂慮著什麼事情,看起來心事重重。
可另一位此刻就算是一副打算毀滅世界的樣子也會收穫理解的天與咒縛,卻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似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