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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初中學部畢業之後,就會進入東京咒高,所以面對夜蛾正道也有幾分不明顯的好奇。
同樣對酒精的耐受度為零,但白鳥只是吃了擺在蛋糕表面上的水果和奶油,沒有吃到夾心的部分,所以現在仍然是清醒的。
察覺到六眼神子遲遲沒有接話,感覺有些奇怪的特級咒靈蹦蹦跳跳來到白毛貓貓身邊,被神志有些迷糊的五條悟一把抓住,嚇的羽毛都快要炸起來了。
“白鳥…?好奇怪啊,這是什麼…?”
被六眼神子用手按在桌子上,不能在夜蛾正道面前暴露,所以白鳥只能像只普通鴿子一樣用翅膀努力撲騰著,卻無濟於事。
感受著大少爺細白的手指伸進鴿子形態的自己胸前蓬鬆的羽毛裡,勾住作為領域概念具象化的綠色晶體向外拉,鴿子的反抗等級又上了一個臺階。
奈何在酒精的摧殘下,五條悟的感官系統遲鈍了好幾個檔次,完全沒意識到白鳥掙扎的力度究竟有多大,貓貓的好奇本性上線,想要看看特級咒靈藏起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然後他就被鴿子叨了一口。
在這之前,白鳥從沒幹過這種完全迴歸動物姿態本能的事情。
灰白色頭髮的特級咒靈,就像他外表表現出的那樣,在除開與羂索相關的事情之外的絕大部分時間裡,都是溫和而包容的——或者也可以說是事不關己的冷漠。
從一開始的互相試探到建立起彼此信任的關係,五條悟所表現出的那些撒嬌和耍賴總是恰到好處,都在特級咒靈的舒適圈內。
六眼是咒術界頂級的豪族幾百年不世出的天才,他從來都不是被寵壞的蠢貨,即使總監部有些人是希望他是。
從幼時冷著表情一言不發端坐在高臺上的神子,到現在逐漸活潑,並且已經有了一些活潑過頭跡象的少年,五條悟也在試探著,試探那些人究竟想讓自己成為什麼東西,也試探自己可以被允許做到的範圍究竟是多少。
現在看來,獲得的結果他還算滿意,並且伴隨著自己的成長,六眼神子沒有理由不相信自己以後能擁有更多,把腐爛的橘子連根拔起——畢竟他註定會成為最強,不是嗎?
在白鳥面前,五條悟總是很少開啟無下限,最開始是因為白鳥的領域完全能夠停止無下限的執行,在沒有從奇怪的特級咒靈身上感受到敵意的情況下,五條悟覺得自己還不如大方一點,到後來就完全是習慣使然了。
從小被當做神子供奉的白毛貓貓,自己也並不清楚的,是對肌膚相接的隱秘渴望。
神子子從未被父母哺育過,侍奉他的僕人從不敢觸碰他的身體,為他更衣時要帶著手套,就連在洗浴時也隔著毛巾。
五條悟被教會的第一條知識,不是怎樣運用自己的術式或六眼,而是不要接觸任何人——六眼的出生打破了咒術界幾百年來的平衡,希望他死去的人,遠不知比希望他誕生的人要多出多少倍。
五條悟可以與人類產生肌膚接觸的時刻,就只有進行體術的對抗訓練的短暫時間,所以明明六眼在記載中一向以術式的輸出見長,五條悟卻表現得對體術課充滿興趣。
白鳥並不清楚,他其實是五條悟所接觸到的,第一個可以隨意觸碰的存在。
狠狠叨了一口完全沒防備的調皮熊孩子,在五條悟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鬆手的同時,鴿子慌亂拍打著翅膀飛起,羽毛凌亂地落在夏油傑肩膀上,喉嚨裡發出憤怒不滿的咕咕聲。
直到被夏油傑理順了身上炸起的羽毛,白鳥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五條悟抱著自己破了塊皮的手指正用控訴的目光看過來,而旁邊夏油傑也意味深長。
“嗯…原來白鳥也會發出這種聲音,讓人稍微有點意外。”
在兩個混蛋小崽子的雙面夾擊下,特級咒靈惱羞成怒地起飛,越過半張桌子來到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的家入硝子面前,用翅膀拍打著桌子,示意五條悟的方向。
“知道了知道了,不該看你笑話的。”
不怎麼走心地道了歉,反轉術式的持有者扭過頭,向六眼神子招了招手,“這麼小的傷口,如果再不治,馬上就要癒合了吧?”
“白鳥你好過分啊!我就想看一下嘛!”
五條悟把爪子遞給醫師的同時還不忘裝可憐,只是酒精作用下的搖搖晃晃讓這份可憐的可信度下降了不少。
“手倒沒什麼問題,”很快把恢復出廠設定的貓爪子丟到一邊,家入硝子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好奇目光盯著五條悟的腦袋。
“五條,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