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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奪取性命的事情。
“而且,我不殺人。”
異瞳的店主表情平靜地說,此刻他的神情與記憶中那個回不來的人高度一致。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就成了她。
“奪人性命那種風險又高又沉重的事情,我才不做。”
“殺人是一件沉重的事情…嗎?”
白鳥露出了有些意外,甚至可以被稱為錯愕的表情。
自己的誕生就是為了殺人——雖然怨恨指向的目標只有羂索一個,但特級咒靈的誕生,總不會是因為那些明亮又輕快的東西,白鳥從來都很明白這一點。
但是換種角度,如果不是因為羂索放出與他訂立束縛的超過一千萬只的咒靈,又將東京幾乎全部變成廢墟,那麼白鳥也不會誕生…這樣看,被羂索殺死的那些人,也絕不是什麼輕飄飄沒有重量的東西。
不同的認知在特級咒靈的心底掀起巨浪又很快平息——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是既然這家店無法滿足自己的願望,那自己也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裡消磨時間。
“這樣啊,”白鳥沒有要和四月一日君尋辯論究竟誰的觀點才是正確的意思,殺人可能的確是一件沉重的事情,可如果羂索不死,就會發生更多更沉重,將更多親身經歷的人都壓迫得喘不過氣的事情。
給你操控火車方向的權力,你要讓它開往只有一人的鐵軌,還是滿是無辜者的鐵軌呢?
白鳥的選擇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不會再改變了。
“抱歉打擾了,”特級咒靈垂下眼睛,有一種已經做出決定的絕決感沉默而穩定地從他身上逸散出來。
“看來我無法在這裡實現我的願望。”
擺放在四月一日面前的那盆水,水面上的漣漪仍在波動著。
“對我很重要的人曾說過,這世界上沒有偶然,一切都是必然。”
年輕的店主似乎從漣漪中捕捉到了什麼,眼睛飛快地亮了起來,“你會走進這家店也是。”
“你能為我帶一封信嗎?”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四月一日君尋已經站起身,從鬆鬆垮垮攏在身上的女士和服的袖子裡取出了一個細長的玻璃瓶,裡邊卷著幾張覆蓋著密密麻麻字跡的信紙。
“你不是說,我沒有什麼可以拿來交換的東西嗎?”
猶豫著沒有接過玻璃瓶,白鳥為年輕店主態度的不明變化而皺起了眉頭,“而且你無法為我實現殺死羂索的願望,我為你帶信,又能獲得什麼呢?”
在好友禪院甚爾的影響下,白鳥已經記住了為人做事要得到報酬的規律——而且剛才對方那樣篤定地說自己不能付出代價,特級咒靈有些細微的不爽。
“只有你可以送到這封信,因為這也是必然,”似乎並沒有把所有事情都進行詳細說明的意思,四月一日君尋的態度很篤定,金色和藍色的瞳孔透過鏡片定格在特級咒靈灰白色的臉上。
“我不能為你想要殺死那個人提供什麼幫助,但是我可以為你實現一個其他的願望——無論它是否與送信這件事等價。”
白鳥不知道的是,四月一日本不該說出這句話。
雖然總是因為心軟或是其他種種原因,幾乎不會離開店內的店主向客人收取的價值並不完全等價,他需要自己來補上不足的那部分,以傷口或是別的什麼。
但四月一日並不會將這件事宣之於口,更不會用這種話來誘惑客人達成交易。
在面對與壹原侑子相關的可能性時,已經獨自走過漫長時間,早就可以獨當一面撐起整個店運轉的青年店主,像是又回到了被坑進店裡幫工的那段日子,不知輕重地將自己放在危險的位置上,放任某種自毀的天性發酵。
如果此刻他面對的是一位知道這家店究竟能做到多少事情的,貪婪的客人,那麼四月一日君尋要自己補上的部分可能會無比慘烈。
可白鳥不知道,而且他也並不在意這位表情篤定的店主都能做到什麼,特級咒靈只是覺得既然對方都這樣說了,那自己幫忙帶信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也沒保證一定會帶到。
至於自己的願望…
穿著神父裝束的,灰白色的特級咒靈思考著,覺得自己好像並不怎麼需要這個願望。
除了與羂索相關的事情之外,白鳥對於其他事情的慾望的興趣都很低。
食物只要有錢就可以買到,而在食物以外,自己與世界的幾乎就只剩下了為數不多的親人和朋友。
咒胎九相圖的哥哥們和天元一起待在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