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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是該說禪院家似乎比較有活力嗎?
綠色眼睛的鴿子落到中庭的樹上,歪著腦袋看向道場里正在發生的鬧劇,發現一定要說的話,有活力的是一個男人——穿著似乎是大家族統一批發的和服,正一個人壓著院子裡所有人打。
這個人有著黑色的隨意披散下來的短髮,和獸類的帶著殘忍和狡猾的綠色眼睛。
我喜歡綠色,和我的眼睛很像,真不錯,白鳥想。
男人留著疤的一側嘴角勾起獰笑著衝向表情畏縮的對手,輕易將人踹飛再爬不起來之後遊刃有餘地對上下一個,從始至終沒有使用過咒術,只是用體術就壓著一群術式滿天飛的傢伙暴揍,並且出手毫不留情。
只是遠遠看著,特級咒靈就已經能夠能夠看到某些咒術師裸露在外的傷口當中,露出了刺破皮肉的骨骼斷面。
。…真是看起來就疼。
這樣想著,白鳥謹慎地向後退了退,挪去了更隱蔽的樹枝上蹲著。
與那些被擊飛出去,罵罵咧咧形象全無的咒術師不同,出手狠辣的男人表現得卻很沉默,或者說是漫不經心會更加合適一些,對那些汙言穢語充耳不聞,彷彿在場的人類裡沒有一個是值得他開口回應的存在。
“禪院甚爾,你在幹什麼,快住手!”
一個穿著比其他人看起來要莊重許多的和服的男人腳步匆匆地走進院子,完全沒有詢問事情全貌的意思,張嘴就是呵斥。
“像你這種完全沒有咒力的廢物誕生在禪院家就已經是讓禪院家的血脈蒙羞了,你居然還敢忤逆術師!完全沒有自己是天與咒縛的一點認知嗎!”
這個人怎麼嘴裡沒一句好話啊?已經完全不知道他的糟糕長相和語言那邊更具有攻擊力了。
在心底進行了攻擊力完全不弱的發言,白鳥跳來跳去換了一根看戲角度更好的樹枝,對新來的人說出的血脈論和唯天賦論充滿不屑。
不要小瞧沒有咒力的普通人啊,雖然他們在面對咒靈的時候沒什麼傷害力,但是對於對付同類可是相當拿手,而咒術師還沒進化成全員五條悟的水平吧?
自己術式的【極之番】就與普通人類最強的攻擊手段有關,白鳥對於禪院扇關於咒力是否是決定強大程度的唯一因素的論斷,持保留態度。
禪院家就算再枝繁葉茂加起來能有萬人就頂天了,即使是再厲害的術式,效果又能達到多少當量呢?
就是這個禪院甚爾,聽起來有些耳熟,是在哪看過呢?
“我是廢物,那連廢物都不如的傢伙算什麼嗎?垃圾嗎?”不屑地笑了一聲,禪院甚爾沒興趣和秉承[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觀點的傢伙說話,乾脆地抬手攻了上去。
“扇老頭,你也沒比我這個廢物厲害啊。”
表情一沉,禪院扇抽出腰間的刀向禪院甚爾斬去,灼熱的咒力在咒具上流淌,連刀刃都被延長了一截。
禪院甚爾卻絲毫不懼,拿著不知道從先前哪個術師手裡搶到的棍狀咒具,沒有咒力卻完全能夠跟上禪院扇攻擊的速度,甚至壓著禪院扇在打。
作為完全拒絕了咒力的反向天與咒縛,咒術師的術式們在面對禪院甚爾的這具身體時,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但雖然天與咒縛的肉/體強度足夠,然而他手裡這把頂多是二級的咒具卻先撐不住,被禪院扇砍成了兩截。
“見到咒術師要保持尊敬,咒術師的力量不是你這樣的廢物可以理解的。”
自覺馬上就能把禪院甚爾打趴下的禪院扇又開始自我感覺過分良好,話裡的傲慢是樹上的白鳥都想飛過去給他一巴掌的水平。
好聒噪啊,明明在總監部的記錄裡,禪院家是以實力為尊來著,可是現在出現在自己眼前,不再是書籍上單薄字眼的禪院們,卻對著一個沒有咒力的強者露出了醜惡的嘴臉。
因為擁有咒術,就理所當然的高人一等,不允許反駁也不允許忤逆,毫無疑問的,這是暴行。
白鳥富有生機的翠綠色眼睛裡的光芒變得冷淡下來,他終於意識到,總監部的那些資料裡,恐怕有不少東西是經歷過相當多的美化吧。
明明自己知曉人類強加於他們同類的所有暴行,之前又為什麼會想當然忽視了這一點呢?
還用說嗎?
那當然是因為,作為誕生自人類的負面情緒中的產物,咒靈在很多時候也擁有與人類相同的行為模式——除非事情就發生在自己面前,否則裝聾作啞乃至裝瘋賣傻都是一件並不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