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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在一種微妙的狀態,與尾神婆繫結在一起。
他所能調動的咒力,歸根到底屬於尾神婆,但卻因為年邁的詛咒是主動放棄了控制權,從而變成了可以由兩面宿儺主動抽取尾神婆的咒力。
如果儲存的咒力不夠,極惡詛咒完全不介意把尾神婆的其他東西也一併轉化成咒力——比如生命力和靈魂什麼的,兩面宿儺完全不會不好意思。
正因為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是暫時的,降靈的這具身體完全達不到成為自己容器的標準,雖然沒有手指的毒性,但只要時間一長,這具身體也會因為無法盛下極惡詛咒的咒力而徹底壞掉。
也就是說,雖然沒辦法續航太長時間,但短時間的爆發,他可以做到一個相當不錯的程度。
所以兩面宿儺的想法非常簡單,難得擁有可以出來透氣的時間,他當然要玩得開心。
殺死現今存在的六眼就是一個不錯的消遣專案。
作為簡單的招呼,兩面宿儺放出了幾道斬擊,看到自己的攻擊意料之中地停在藍眼睛的小鬼面前,發出一聲嗤笑。
“算了,估計殺掉六眼,再吃掉那邊的女孩應該就是這具身體的極限了。”
“不要這麼輕易地說大話,會讓人覺得很可笑。”
這樣說著,五條悟卻能夠清楚感覺到自己脖頸後側,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這是一種本能的警告。
面前這傢伙的斬擊,比以往自己遇到的任何咒靈,都快要能夠達到破壞無下限的程度。
除了自己之外,對方還盯上了理子,要在無下限被破壞之前解決他才行。
突變
隔著半個大殿的距離,白鳥仍然感受到了兩面宿儺充滿惡意的目光。
特級咒靈一開始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年輕詛咒師的咒力產生了令人不安的變化。
但當千年前的極惡詛咒轉過頭,用評判食材的目光在大殿裡掃過的時候,白鳥看到出現在男人臉頰上的第二雙眼睛,意識到恐怕年輕詛咒師的身體裡換了個芯子。
“白鳥,那個人的目光好奇怪,”天內理子向側邊挪了兩步,把大半個身體藏在白鳥身後,感覺從神龕附近傳來的目光與其說是在看人,不如說是在看某種家畜。
那種彷彿在挑揀口感和肥瘦程度的打量,讓少女由衷感到不適。
“原來這裡供奉的是他啊,”大概是吃得七七八八,管狐重新變成了像玩具一樣的細長形態,兩下鑽回四月一日君尋的袖子裡。
異瞳的店主揉了揉管狐毛茸茸的小腦袋,提醒已經暗自提防的白鳥:“那是兩面宿儺,恐怕他把天內小姐當作獵物了。”
“是那傢伙!”將自己曾經見過的,死於自己手裡的妹妹頭詛咒師供奉的神像與大殿裡破敗的神像對上號,白鳥在恍然大悟之餘,表情變的難看起來。
兩面四手,傳說中無論是作為詛咒師的生前還是成為咒靈的死後都喜歡吃人,特別是女人和小孩的極惡詛咒。
本應以特級咒物的姿態被封印起來不見天日的傢伙,卻因為降靈的原因出現在了這裡。
而且現在看起來,恐怕還選中了星漿體作為自己甦醒後的食糧。
只不過被選中的天內理子絕對不會認為這是一種殊榮就是了。
“要把理子先送走,”不清楚降靈的情況下兩面宿儺能做到什麼程度,但白鳥對五條悟的信心,比星漿體充裕的多——六眼神子接受了十幾年咒術師的教育,可少女只是憑藉優越的天賦摸索著掌握了一些封印術。
為了避免兩面宿儺用天內理子牽制己方,綠眼的特級咒靈判斷趁五條悟還有餘裕的時候把人送走,是目前的最優解。
“需要幫忙嗎?”
大部分時間裡,四月一日君尋都是以旁觀者的身份觀測事態的發展,神秘的店主很少干預其他存在的命運。
但白鳥是不同的…青年有一些微弱的希望寄託在綠眼的特級咒靈身上,即使他清楚命運一定會走向預定的方向,卻仍然會下意識偏袒對方。
就像現在一樣。
“可以嗎?”知道四月一日能做到什麼程度,白鳥眼睛一亮。
“但是不清楚理子和美里能不能走進你的店裡。”
“沒關係,”異瞳的店主吐出一個正圓的菸圈,語氣平靜:“我本來也不打算直接回店裡,快要百鬼夜行了,我要去靈山問問座敷童子,今年她會不會參加。”
白鳥不知道穿著紫色長袍的青年說的是真話,還是為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