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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
臉側作為標誌性存在的兩隻眸子轉亂過來,兩面宿儺準備用剛才剖開六眼相同的招式去應對這次的攻擊。
但紅色的黑洞仍然持續而穩定地向他面前前進著,沒有被破壞的跡象。
大殿的角落裡,所有與自身存在相關的東西都被榨取成為咒力的養料,尾神婆發出“嗬嗬”的粗/喘,想要用手倚靠牆面撐住身體,可老邁的肢體卻像是軟爛的麵條那樣,使不上一點力氣。
年老的詛咒師摔倒在地上,眼睛不甘心地睜大,卻再也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失去了對自己降靈物件的控制權,在極惡詛咒完全不思考後果的揮霍下,就這樣作為人形的咒力電池被消耗得一乾二淨。
術式的主人已經死亡降靈人偶身上,神秘的黑色紋路也開始緩慢消散,兩面宿儺嗤笑一聲,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可能是來不及說,就被紅色的黑洞捲入其中,與大半個大殿一起,消失不見了。
在這樣聲勢浩大的戰鬥下,參加百物語的妖怪們在極短的速度內消失不見,還不忘了帶上自己的一些戰利品——詛咒師組屋鞣造的一部分肢體。
根據妖怪們崇拜強者的慣例,想要將六眼神子和咒靈操使變成自己咒具原材料的光頭詛咒師的腦袋被留了下來,端端正正地放在距離五條悟不遠的地方。
後知後覺收起了自己失去對抗物件之後彷彿野草一樣蔓延的領域,白鳥終於來到五條悟身邊,下意識想要從被撕裂的襯衫間,觸碰看起來已經恢復的傷口,灰白色的指尖卻又在觸及到六眼神子白的耀眼的面板之前停了下來。
“還會痛嗎?”
特級咒靈臉上浮現出擔憂的表情,似乎是在擔心自己指尖的觸碰都會再次給五條悟帶來痛苦。
沒想到自己就這樣簡單的解決了兩面宿儺——而且實際上極惡詛咒並不是被自己打敗,而是失敗於降靈術的限制,六眼神子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不爽感覺。
聽到白鳥的聲音,五條悟這才回過神,漂浮的精神終於重新和肉/體合二為一,把他整個人拽回現實的世界裡。
“已經沒事了,”白毛貓貓像往常那樣露出了大大咧咧,漫不經心的笑容,直接拉過特級咒靈體溫偏低的手掌,貼在自己已經完全恢復好的腹肌上。
“反轉術式真的很好用,不愧是天才的五條大人!”
“悟,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只位元級咒靈稍晚了一步,夏油傑在看到好友身受重傷之後,就一直吊在嗓子眼的那口氣終於放了下來,心臟的負擔頓時小了不少,“剛才那傢伙就是傳說中的兩面宿儺嗎?”
咒靈操使回憶著自己剛才看到的畫面,不斷思考如果將極惡詛咒的對手換成自己,應該怎樣應對,最後得出了有些不甘的結論——恐怕目前自己也不是對方的對手,而且換成自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能否領悟反轉術式還尚未可知。
驕傲的少年被迎頭潑了一盆冷水。
在此之前,雖然還不至於狂妄到認為已經沒有對手的程度,但除了白鳥和山野甚爾,夏油傑自認在咒術界遇到的其他人,在自己和摯友的面前都很難構成威脅。
哪怕知道這次任務裡,曾經有著術師殺手稱呼的體術老師會暫時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不斷給己方製造麻煩,咒靈操使的心情也仍然算得上輕鬆。
因為說到底山野甚爾不會真的把自己怎麼樣,就算是全力以赴,也會是在家入硝子能夠照顧到的範圍內。
甚至於最早,還沒有將計就計的安排之前,夏油傑只把這次星漿體的任務,當做是一場糊弄總監部的舞臺劇。
摯友的傷口和血液像是當頭一棒,敲醒了即使盡力壓制,也仍然有些自傲的夏油傑。
自己現在的水平還遠遠不夠,在存在著各種不傳秘法的咒術界,未來會遇到怎樣的對手都是未知的,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應付所有情況。
——比如,如果兩面宿儺出現在自己面前,現在的咒靈操使要思考的就恐怕不是如何打敗他,而是如何從對方手裡逃走。
丸子頭少年的目光長久停留在看起來不可謂不狼狽的摯友身上,逼迫自己把那些紅到刺眼的血液全部都刻進心裡。
現在還不是驕傲自滿的時候,要往前走,不能停下。
指尖傳來的熟悉溫度讓白鳥終於放下心來,特級咒靈仔仔細細地沿著剛才快要把人撕成兩半的傷口一路向上,確認過已經全部癒合,最終停留在還有一些淺淡痕跡留下的喉結上。
“太好了,”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