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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的回答,天內理子鬆了口氣,放下心來,“那我就沒什麼問題了。”
“可以講的東西有很多吧,”將手肘支撐在大腿上,五條悟摘掉了特製的墨鏡,將大殿裡妖怪和人類各異的神色全部收入眼中,大致將他們分了類,準備應對更晚一些時候可能出現的戰鬥。
“反正像五條家這樣的大家族多少都有一點奇怪的傳說。”
而夏油傑則是咳嗽一聲,嘴角露出一點笑意,“上高專之前,為了找到更多咒靈的蹤跡,我可是靈異論壇的資深成員。”
“倒是白鳥,你準備好故事了嗎?”
聽到摯友的詢問,五條悟也探過頭來,眼底閃過些許好奇,很明顯六眼神子也想知道白鳥會講什麼故事。
會像是其他的非人一樣,講述自己的誕生嗎?
夜色逐漸變得更加濃郁,氣溫開始緩緩下降,大殿裡的空氣都涼下了幾分。
特級咒靈眨了眨翠綠的眼睛,嘴角向上勾到一半卻不再繼續,顯得有些勉強,“我已經想好要講什麼故事了。”
這樣說著,白鳥的語氣比降溫後的空氣要更加冰涼,“就講一個小偷的故事好了。”
白鳥的故事
百物語還在繼續,可是大殿裡的氛圍卻變得詭譎起來。
大部分妖怪與咒靈一樣,出現的原因以及存在的執念都與人類脫不開關係,平時在遠離人群的時候還好,但在將近十分之一參與者是人類的百物語裡,它們被故事引動的複雜情緒就不由自主地投注在了在場的人類身上。
橋姬的故事並不是個例,很多妖怪都是曾經被同為人類所害死後,不肯放下的那份執念,而現在這些執念正在蠢蠢欲動,想要吞噬掉妖怪們本就不多的理智。
高專一行人這邊不至於太糟糕,少年們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也有著難得漂亮的賣相,只要五條悟不張嘴說話,夏油傑捂好自己的芝麻餡,很難有人會只是一個照面就討厭他們——就算是妖怪也一樣。
天內理子和黑井美里的組合也是如此,天真但不失勇氣的少女,和恐懼但卻強打精神做出維護姿態的女僕,雖然也有一些喜歡欺凌弱小的妖怪暗中窺伺,但有同為非人者的白鳥在一邊坐鎮,妖怪之間流傳著各種傳說,被座敷童子偏愛著的四月一日君尋看起來和這些人也認識,也就沒多少妖怪真正把主意打過來。
反正要說好下手,另外一邊少年人和老太婆著一老一少看上去反抗能力應該更低一些,至少老年人的逃跑速度肯定抵不上少年人。
但真正吸引了妖怪們絕大部分憤怒執念的,其實是一副屠夫打扮的組屋鞣造。
光頭男人身上散發出的血腥氣實在太過濃厚,他所攜帶的武器,無論是斧頭還是砍刀,刃面上彷彿都帶著不詳的血光,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少同類的性命凝結出的。
這個男人很難讓那些妖怪們不想到自己被虐待殺死的過往,就連坐在同伴身邊扎著雙馬尾的重面春太都感受到了四面八方陰滲滲,恨不得把自己撕碎的目光。
“好像玩的有點大了,”詛咒師吐了吐舌頭,輕快的語氣沒能掩飾額角流下的冷汗,“我們是不是找機會逃跑比較好啊。”
但是他的同伴並不這樣想,組屋鞣造只覺得自己像是進了寶庫,周圍都是以前從沒見過的稀有材料,放走哪個他都會覺得可惜。
“太棒了,”光頭詛咒師眼裡滿是興奮的光彩,手裡握著斧頭揮舞得虎虎生風,“比人類的怨氣更重,都是了不起的原料,我感覺自己現在充滿了靈感!”
重面春太不想知道同伴的靈感究竟是什麼,一邊談了口氣,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過四周,開始琢磨如果組屋鞣造被妖怪們圍攻的話自己應該從哪個方向逃走。
詛咒師可沒什麼不離不棄的同伴情誼。
在妖怪們不善的目光裡,組屋鞣造講起了他的故事——關於他最得意的那些作品。
大殿裡,妖怪們對他的敵意更重了一些。
“看來這兩個詛咒師恐怕不用我們動手了,”察覺到了妖怪們敵意匯聚的方向,白鳥收回在詛咒師身上的注意力,語氣輕快,“還剩兩個,傑和悟你們應該沒問題吧?”
“區區兩個人而已,”五條悟藏在墨鏡後的蒼天之瞳在無光的大殿裡依舊璀璨,並不把祖孫兩個詛咒師放在眼裡。
“而且還是連小孩子的我都不敢對上的膽小鬼,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膽子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悟你認識他們嗎?”
聽到五條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