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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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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好賴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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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的家就跟他本人一樣一絲不苟，所有可以用來窺探主人內心的東西都被很好地隱藏起來。沙發對面的櫃子不是簡單的一門到頂，中間是一個鏤空的橫槽，裡面只有一臺掛牆式直飲水機、一組水杯，外加一包紙巾。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整潔利落。但透明玻璃水杯的把手是不同顏色的琉璃，又顯得沒那麼單調。
“你喜歡吃糖？”喝完檸檬水，顧庭洲準備把杯子放在沙發旁的邊几上，視線裡出現一盤水果糖。五彩的水晶糖果用透明塑膠紙包著放在一個小巧精緻的玻璃盤裡，上次來得太匆忙，沒有注意到。
“房間裡的顏色太冷，又不想擺裝飾品，就放了一盤糖果點綴下。嘴裡沒味的時候還可以吃一顆。”
林言的話說了一半，這款糖是他特地買的，不僅顏色漂亮味道還特別好，每種顏色都是不同的口味。隨手抓一顆放進嘴裡，憑味道去猜測這顆糖是什麼顏色，是他獨處時喜歡跟自己玩的小遊戲。除了水果糖，他也會買些水果布丁回來，既可以當裝飾也可以解饞。這算是自己不為人知的小癖好，喜歡吃甜的。
“嘗一顆嗎？”林言挑了一顆水晶藍的，遞到顧庭洲面前。
“餵我。”
剛才聊天的氣氛過於和諧，林言都快忘了顧庭洲是什麼樣的人了。
趁對方把手收回去前，顧庭洲抓住林言的手腕，就著他的手把糖紙剝掉喂進嘴裡。
“中午想吃什麼，我來定餐廳。”嘴裡含著糖，顧庭洲問道。
“可以改天嗎？今天有點累，一會兒想補個覺。下週確定好時間，我給你打電話，不會再爽約了。”
林言很誠懇地徵求顧庭洲的意見，昨晚爽約的事情他其實很抱歉，但又沒辦法。求人辦事，只能遷就對方的時間，社會的生存法則就是如此。而今天不想一起吃飯，是他確實不太舒服，自認為身體素質還不錯，那也經不住昨晚那樣折騰。站著的時候還好一點，坐著的時候就會有點難受。
這下輪到顧庭洲無言以對，雖然說得很隱晦，他也聽明白讓林言“累”的罪魁禍首是自己。早晨起床的時候林言表現得太過正常，讓他忽視了這一點。顧庭洲知道林言一貫是不能在外面失態的，只是在自己面前也這樣，多少讓他有點不是滋味。
“那你好好休息，我等你電話。”雖然從昨天到今天最終這頓飯也沒吃成，但是目的達到了，顧庭洲也不想逼得太緊。
早飯吃得晚，中午林言也沒什麼胃口，洗了個澡就去睡覺，昏天黑地睡到太陽西墜才醒。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打了靜音的手機躺著兩條未讀的語音。
“好點了嗎？給你定了粥，就是上次那家茶餐廳的。晚上六點送到，如果敲門無人應答，我讓他直接放在門口。”前一句聽得林言心裡暖暖的。
緊接著下一句：“下次我會輕一點。”
週一到了辦公室，林言開啟郵箱查閱了一遍，把需要答覆的一一回了郵件，就開始寫上週的專案進度小結。寫到一半的時候，辦公電話響了，負責具體辦理各項手續審批的下屬彙報，之前一直停滯的幾項有進展了。
這周剛開始就有好訊息固然是讓人振奮的，但林言心裡明白，即使自己的態度讓對方滿意，按常理也會端足架子再拖幾天才能透過。上週六剛一起吃飯，今天就有進展，這裡面顧庭洲那晚出現起了很大作用。
像顧庭洲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又在國外待了很久的人大概很難理解，為什麼明明公對公走正常程式可以辦理的事，私下裡要這麼麻煩。可這些就是林言從小到大都在經歷的，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很多努力都不是擺在明面上的。
他的家庭很普遍，在中部省份一個縣城，父母雖然能保證在吃飽穿暖，但在學習工作上給不了任何助力。從上學就一路捲過來，過關斬將最終得以在這座國際化的大都市有一席之地。顧庭洲不能理解的生活方式，對於他而言是常態。
中午的時候，林言正發愁一會兒去食堂吃什麼，就接到前臺電話，說有他的外賣到了。林言壓根就沒點外賣，不用想就知道是顧庭洲點的。
把東西提進辦公室，開啟保溫袋，裡面裝著密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