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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漢走到天黑,在雙林客棧要了間客房住下。睡到雞鳴時分,被一陣打鬥聲驚醒,接著又聽外面有人跑動,又聽見幾聲槍響。他不敢去看,睜著眼熬過後半夜,直到天快亮,聽見外面掌櫃的罵個不停,出來問,才知道是警察抓共黨,共黨沒抓著,反而店裡遭了殃。

付了店錢,沿官道往前走。走了一段,見前頭一箇中年漢子正靠著大樹歇息,身邊放著副豆腐挑子。張老漢頓時來了興致,上前俯身聞聞,再揭起籠布看看,說,這豆腐是鄔城冀家的。那漢子問過,知道面前這位是綿上縣“豆腐張”,也不歇息了,挑起擔子,跟著張老漢一起趕路。三句話不離本行,聊的盡是些紅豆黃豆黑豆綠豆豌豆,盡是些豆腐磨兒豆腐皮兒豆腐腦兒豆腐乾兒。張老漢心想要離開這地兒了,沒啥要保留的,將做豆腐的心得說給那漢子聽。那漢子無意間得了“仙方”,萬分感激:

“老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大叔如此捨得,真是少見的爽快人。”

苦等時長,相伴路短。不覺已是古陶城口。那漢子自去送豆腐,張老漢自去尋跑腳的馬車。正走著,突然被個小乞丐撞到身上,踉蹌差點跌倒。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壯漢衝上來,照著小乞丐又是腳踢,又是拳擊,打得那孩子鼻子出血、跪在地上直求饒。

張老漢看那孩子可憐,挺身上前護住:

“他惹下甚事了?不過是個頑童,警訓警訓也就是了。”

壯漢橫眉立眼,手指著小乞丐喝道:“快從實招來!若有半句不實,看不打爛你嘴!”

小乞丐抹把鼻血,哭訴道:“俺娘得了要命的病,沒錢抓藥,我就在他櫃上拿了點錢。”

張老漢一聽這話,知道是他理虧,訓斥道:“偷就是偷,說什麼拿!小小年紀,窮死餓死,也不能做這沒出息的事!你偷了人家錢,人家若把你送進監牢,你娘誰去管?還不趁早還給人家!”

小乞丐摸摸上下衣袋,又急猴猴地往四面亂瞅亂看,忽然四腳八叉往地上一躺,蹬打著雙腿,“哇哇”地大哭起來。張老漢說:“你哭甚?你把錢還人家,我保你沒事,要不然,我也不管這閒事,隨他們怎麼辦你。”

“剛才,跑得急,跑丟了。”

壯漢抬手又要打人,張老漢怕小乞丐又要捱揍,趕忙說:“算了算了。他拿了你多少錢?我給你便是。”

壯漢氣憤難平:“三個大洋。客人臨走剛放在櫃上,還沒咋地,轉眼就讓這叫花子偷了,你說可恨不可恨。”

張老漢看那小乞丐,小乞丐點頭。張老漢掏出三塊大洋遞給壯漢,帶著小乞丐離開人群。等走到沒人處,張老漢正要自顧自趕路,小乞丐一改之前的狼狽樣,拱手道:

“今日不是張大爺,俺就栽大了。”

“你認得我?”

“大爺不是綿上豆腐張嗎?你女婿不是斛明文嗎?我可見過雪晴姐,還給你女婿送過信呢。”

張老漢定睛細看,這才認出來。他就是曾經光顧豆腐坊,鬼鬼祟祟到處轉悠的那個小乞丐。張老漢問:

“你給斛家送過什麼信?”

“他家老二的。”

“你認識斛二少?他現在哪裡?”

小乞丐看下週圍,踮腳湊到張老漢耳邊小聲說:“可不敢再叫斛二少了,該叫斛二爺。二爺帶著數十號人,在太嶽山上扎著營寨呢。”

張老漢輕蔑地哼了聲。想當初,張老漢跟著大師兄燒教堂、殺洋人,為的是“扶清滅洋”,對那些打家劫舍、殺人越貨之徒,從來都是嗤之以鼻。這斛二少先是賣鴉片,現時做土匪,真是貓改不了偷腥,狗改不了吃屎。

張老漢著急著要趕路,掏出塊大洋給小乞丐,讓他給他娘抓藥。小乞丐剛伸出手,卻立即又縮了回去,說句“大爺你等著”,連蹦帶跳跑向護城河。稍時回來,說餓得前心直貼後心口了,能不能給買點吃的?張老漢心想,算了,也不在這一時一剎,就帶他走進一家麵館,要了兩碗肉絲炒麵。

小乞丐搶先坐下,舉著拳頭在張老漢眼前晃:

“大爺,你猜俺手裡是甚?”

張老漢搖頭道:“我曉不得。”

小乞丐將手攤開,只聽丁當幾聲,桌面上多了三塊大洋。

“大爺,還給你。”

張老漢臉色大變:“你怎麼!”

小乞丐滿不在乎地說:“我誑他們的。不瞞你老,我說請醫看病全是假話。我爹媽骨頭都幹了。”

竟然被個小毛賊騙了!張老漢氣得拍桌子,指著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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