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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蘭好奇地望著他們,他們的好情緒感染了她,兩個酒窩更加生動,更加甜美。孩子蹬著雙腳向上爬,撥拉著車健的鬍鬚茬。車健掏出一塊牛筋糖,咬開糖紙,送到孩子口中。孩子不滿足,將爸的衣袋認作寶庫,使勁往裡掏。果然掏出一大把牛筋糖。他從爸的懷中掙出來,去給媽媽吃。
車健問明義怎麼跑到這裡了來?明義將前後事情說了。車健聽說李繼敏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又是一頓笑。
明義詫異:“莫非也是你的學生?”
車健聽了搖頭。舒蘭嚮明義表示歉意:“之前我說他遇到匪徒是真的,贖金的事也是真的,只有身份是假的。沒想到過來過去的,都是有緣人,再沒這樣的巧事了。”
臨別,車健囑咐明義,他的情況莫要和其他任何人說起。明義按捺不住,回到學校,就去找到李繼敏。見了面啥也不說,拉著他來到操場,當胸“捶了”一拳,質問道:
“你說,你有什麼事瞞著大家?”
被問得突然,繼敏愣愣,支支吾吾地說:“沒有呀,遊行結束後,鵬宇請瑤琴去她家,我和世農到海子邊逛了會兒。我們可等你來,你跑哪兒去了?”
“我問的不是這個!”明義繼續逼問。
繼敏更加摸不著頭腦,想了想,只得招供:
“我去拜會狼盂縣的大才子,想跟他約一篇時事述評。至於你的那篇——”
明義冷笑道:“少說這些沒用的。連世農都被你矇在鼓裡,你還不說實話嗎?”
“真的沒有騙你。”繼敏反覆地辯白。
明義看著他的窘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李繼敏回過神,衝他捶了一拳,罵道:
“你這傢伙,怎麼窮訛黑詐的。”
明義告訴李繼敏,說車健正四處打聽他的下落。繼敏忙問是在哪見的?明義說在舒蘭家。繼敏問是怎麼回事,明義反而追問他和車健到底是何關係?
繼敏急切想見車健,然而他們的見面,只有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以規定的方式才可以。除此而外,即便是大街上遇到,也不能隨便打招呼,只好敷衍說:
“我們只有書信往來。”
明義索性告訴他,車健和舒蘭是親親的兩口子,他夫妻二人剛剛團聚。繼敏高興得不得了,當下約定,以後見了面,只認車健是舒蘭的丈夫,稱呼他為姐夫。他倆手挽手離開了操場,彼此的心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親近。
回到宿舍,明孝給明義一包月餅,說瑤琴和鵬宇來過了,參與編輯的同學人人有份。
孤月高掛,秋風瑟瑟。明義捧著圓圓的月餅望著窗外,望著綿上縣的方向。月餅是圓的,正如天上月。遊子心中的夢,也該是圓的。可是,自從哥哥明武遠走他鄉,表妹文君陰陽兩隔,家已是殘缺了一角;現在,日本人佔了東北三省,連國也成殘缺的了!
“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圓的呢。”
這一夜,明義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他為一些事情傷腦筋,直到起床鈴聲響起。學校已沒法按部就班地上課了。師生們所關注的只有東北事件的訊息,一大早,告示牆跟前便聚滿了人。告示牆上,有號召參戰的口號,有發動募捐的招帖,有聲討日寇的檄文,滿目皆然。
:()明月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