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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這孩子真皮
心若止水,淡如蘭這件事的發生絕對出於我的無心。
還在那一年,母親終究要上班去了,我們無人問津,前面講到這種年代有點錢的可以找人看孩子。
於是乎我們便成了這樣的人家。父親工資高,母親也要上班去,我們理所當然被髮配給了隔壁的上海王老太太。開始我對王老太太還是很尊敬的。叫她“奶奶”。
因為她是上海人,講一口上海話,在我來說古古怪怪的還能聽得懂。那個“爺爺”總愛坐在椅子上看書看報的,家裡存著很多罐頭,魚罐頭居多。
老爺爺就愛吃罐頭,也很喜歡我們。但是老奶奶就很計較有點摳吧,都說上海人小氣那是有的。家裡有一個在外工作的兒子,大約二十多歲,人和藹可親的,也長得很好看。他很少回來,他和我父親很合得來,叫我父親大哥。
我們都叫他假舅舅。為什麼要多一個假呢,那是因為我們有一個舅舅,為了區分,所以就這麼叫了。上海王老太太願意帶我們只收少許費用我猜也許有這個原因吧!且不管那些了。只說下面發生的事情。
一段時間,一直都好好的相安無事。
有一天,老太太家來了客人。我們在廚房玩,到了中午十二點了,午飯還是沒有能吃,沒有人管我們的死活,都在忙著那客人呢。躲在廚房邊上的我們看到王老太太一盆一盆的往外面端菜,香氣四溢。
我們的肚子提出抗議,咕咕的叫著,口水拉拉的掉著。妹妹一個勁的叨唸:姐姐,我餓,我餓!
怎麼辦?老太太始終不喊我們吃飯,似乎把我們給忘了。我焦急萬分,突然想起早上母親拿來兩個白饅頭放在碗櫥裡了。
和妹妹說道:她不給我們吃飯,我們吃自己的總行了吧!你等著,我去拿!
我趁老太太不在,溜了進去,哧溜溜上了那個高高的碗櫥,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饅頭影子。
洩氣的跳下碗櫥,氣不打一處來。出來正看見王老太太把白饅頭扔給他家那條大黃狗吃著。
當時我就上去理論:你怎麼能把我家的饅頭餵你家的狗,我和妹妹都餓死了,難道我們還不如你家的狗嗎?你這個老太婆真惡毒…………
這些話惹惱了王老太:你這個壞丫頭,我就把饅頭餵狗了怎麼樣?你還罵我,你你你……
所謂相罵無好言,我也記不清還說了些什麼,總之氣的老太太夠嗆,後來就和母親告狀,述說我的不是。
從那以後,母親就不讓我們去她家了,我也正高興不用去看老太婆臉色了。可是母親就很難了,我就說情願呆在家裡。
母親中午急急忙忙回來做午飯也不是長久之計。母親又找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來看我們。畢竟是女孩子,還不會做飯,母親只有上班前先做好,到中午我們就熱了吃。
母親終於和父親商量讓我們的奶奶來帶我們。奶奶極不情願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