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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的陪伴,忽然覺得很孤單,一個人在街上隨意的逛了逛。
才三月中,兩旁的梧桐樹竟生出嫩枝來,葉柄有黃褐色短柔毛。
待到四月始至九月的花期時,盛開著的粉紅色花朵的梧桐,其花朵的馨香比花朵的顏色更加搶眼,遠遠地就衝擊人的嗅覺。
也許是梧桐花兒低調內斂,粉粉的顏色不亮也不奪目,那種清清淺淺的粉,在一簇一簇的花叢裡,迷了人的眼。古有鳳棲梧桐的說法,所以梧桐樹又被稱為鳳凰樹。
周筱雨盯著看了會子頭頂的梧桐樹,使勁的吸吸鼻子,彷彿聞到了花香。她喜歡香氣濃郁的花,比如梧桐花,比如桂花,比如梔子花。
而左蕭蕭和她相反,一聞濃重的花香就眩暈。
八點鐘整,銀行的外牆上的大鐘顯示八點。揚揚頭,一段熟悉的音樂傳來,是手機!
掏出手機一看,黃愛國?很久遠的名字了。接通了電話,裡面雜吵的聲音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餵了半天,一會兒才聽見黃愛國道:“筱雨,你在哪呢?”
“我在街上逛著呢對啊,一個人!為什麼不!這樣,那你來接我,好吧!在交通銀行門口吧,對離蕭家不遠。不可能,她帶孩子呢!”周筱雨停在路旁道。
站在交通銀行門前等著黃建愛國來接,說是唱歌呢。反正現在也沒去處,回去,申艾倩也不在。這瘋女也不知道哪去了。
黃愛國十分鐘後接上週筱雨來到皇宮夜總會。
隨著黃愛國進到包間裡,竟看到申艾倩也在,還有一箇中年男人,有點眼熟。
和申艾倩打了個招呼,看見申艾倩愛理不理的樣子,也不好委屈自己。不由得和黃愛國攀談起來,黃愛國本來就對周筱雨很有好感,現在這正是個好機會。
經黃愛國介紹才知道申艾倩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就是稅務局長毛大偉。是他們請毛大偉吃飯,飯後毛大為提出唱歌的。
申艾倩去點歌,林翔正在唱歌。唱著唱著歌就沒了。周筱雨一急就口無遮攔道:“艾倩,你怎麼把人家歌給刪了,趕緊給點上啊!”
“我可沒刪他的歌,我正給你點首歌,它就沒了,我哪知道啊!”申艾倩道,因為離得有點距離,周筱雨沒聽清楚她的整句話,就聽清楚給自己點歌這句了,用十分不耐的語氣道:“你不要給我點,給他們點,給他們點,別刪他們的歌!”
“我沒有!”申艾倩氣惱道。不再理周筱雨,只是拉著毛大偉拼酒。
周筱雨覺得很無聊,沒有左蕭蕭的日子真的很不好過,有點想她,一拍自己腦袋,就覺得自己走火入魔了,我不會愛上左蕭蕭了吧!不會的。我喜歡的是徐文浩。左蕭蕭喜歡誰呢?周筱雨混混沌沌的胡思亂想。
很快申艾倩喝醉了,醉的直吐。林翔送走了毛大偉,黃愛國和周筱雨把申艾倩送回他們的三居室裡。黃愛國被周筱雨趕了出來,周筱雨看著躺在床上的申艾倩,關上門,也累的躺在沙發上過了一夜。
這一晚周筱雨鬼使神差的夢魘了。
那個被花海鋪滿的的教堂是她和徐文浩訂婚的教堂。
教堂那青灰的頂,蒼白的牆壁。暮色裡它鋒利的尖頂似穿透了塵世。尖尖的屋頂和黃昏的霧靄相糾纏,泛出墨紅色的光怪陸離。
她夢見那是一個冬日的午後,他們踏上佈滿積雪初落的臺階,凝視著教堂裡每一塊紅磚的清水雕飾,它們精湛的每一個細節都做的精巧至極,應該能經得住許多的風雨和滄桑。
她挽著他,他看著她笑的一臉寵溺,注視著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教堂是肅穆深沉的,而此時它每一個拱門、拱壁和供臺上都圍著花裙。周筱雨仰望著教堂莊重典雅的牆體上的綠色球形尖頂,幸福的留著激動的眼淚,牧師正在致辭。
她穿著白色的婚紗,頭飾上帶著粉色鮮花做的花環,手上也是同色花環。
徐文浩穿燕尾服,繫著黑色的領結。帥氣的臉上突然出現疏離的微笑。正當牧師主持問他,你願意
他的回答道不!
然後她質問他,他的臉被無限放大,神情扭曲起來,越來越大的他的臉嘭的一聲爆炸開來,她急忙跳開拼了命的往外跑。
他卻頂著一張面目全非的臉壓著她問,還喜歡他麼周筱雨驚呼一身,使勁翻了個身,掉下沙發,南柯一夢嚇醒了一身汗。
等周筱雨打算洗澡時,申艾倩在洗漱。出來也沒看周筱雨也不和周筱雨說話。
周筱雨心道:不感謝我,還生我氣!真是不知好歹!不理就不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