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亂了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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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七八位臣子，他們有的與霍衍年紀相近，有的又已年近五十。
而今衛姝的身份還只是衛家的女兒，各位大人出來，她自然是要行禮的，然身子雖躬下去了，那臉色卻稱不上太好。
其中有的是衛姝幼時便相識的叔伯，一個二個面上俱是尷尬極了，從前與衛姝父親乃是同僚的而今的御史大夫譚瑞對衛姝道：“快進去吧，殿外寒涼。”
衛姝隨即抬腳往裡走，那幾個臣子又開始壓低聲音吵了起來。
“你說你，嗓門那麼大，衛姝就在外面，不知道有沒有被聽到。”
“你怪我，這不是你先帶頭反對的嗎……”
中正殿的門在衛姝走進後被關上，她走進去只看到滿地狼藉，遍地都是白花花的紙。
霍衍正揉著眉心，聽見腳步聲，輕聲道：“溱溱，你來了？”
衛姝蹲下身撿起那一堆紙，憋了許久還是問道：“怎麼了？方才我在殿外聽，好像起了些爭執。”
霍衍似乎還是很煩心，朝衛姝伸出了手，語氣十分疲倦，“過來，坐我身邊來。”
衛姝急於聽到答案，坐到了霍衍旁邊，立馬就被人抱進了懷裡。
“你幹什麼，這裡是中正殿！”她掙扎著。
霍衍原本還有些鬱結，在衛姝掙扎的那一刻，反倒是消了氣。
“我又不幹什麼。”霍衍抱著她的腰，然後故意逗弄她，“還是說，你想我做些什麼？”
“放我起來，我不理你了。”
這人，一天天在自己面前總像是炸毛的貓，明明在別人面前都那般溫柔。
霍衍將腦袋擱到了衛姝肩上，說話的聲音很沉很沉，“溱溱，讓我靠一會兒，我太累了。”
他閉目靠在衛姝肩上，衛姝見了，也不忍再拒絕，只任他靠著。
不知過了多久，衛姝輕輕撫上霍衍的臉，柔聲問道：“究竟怎麼了？”
霍衍沒有睜眼，輕飄飄回了一句：“群臣見我身有缺陷，皆不服我。”
這話扎著衛姝的心，他也問過山茗，霍衍的病，究竟要何時才能好。不過得到的永遠都是一個未知的答案。
兩人互相依偎著，原本是霍衍靠在衛姝肩頭，誰知道衛姝竟反過來靠在霍衍懷裡睡著了。
“果然還是同往常一樣，那般貪睡。”
他單手抱起衛姝放到了一旁他平日處理公文累時休息的軟榻之上，見她睡得香甜，嘴角竟然露出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
霍珹走進來準備同霍衍彙報今日功課之時，就見到他的父親正滿臉幸福地瞧著母親。
知道此刻自己不能打擾，他又悄悄退了出去。
寒風瑟瑟裡，燕永望披著一件大氅不知道從何處而來，他似是有要事，急匆匆就要往中正殿裡進。
霍珹伸手攔住了他，說：“母親在裡面。”
燕永望一時為難了起來，躊躇不知該不該往前。
“你找父皇可有事？”霍珹除在衛姝面前，有著不似這個年紀的沉穩。
燕永望垂眼看著霍珹，已經依稀有了幾分霍衍處事的模樣，遂說：“十六部亂了。”
隨即他便聽到霍珹巨大的一聲喊：“父皇，燕永望找您！”
若是可以，燕永望恨不得將霍珹的嘴堵住，這小子，就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