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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靜悄悄的,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衛姝的眼睛倔強地盯著霍衍,沒過多久,她還是敗下陣來。

她眼角劃流出兩行淚,順著她的臉滑到床鋪之上。

霍衍以為她想要藏嗎,他以為那是自己想要的嗎?他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1

一見衛姝哭了,霍衍心中的急火被那淚水澆滅了幾分。他鬆開手,抱歉地看著衛姝,眼裡有了慌亂。

“對不起,溱溱,是我太心急了,是我不好。”

衛姝伸手,狠狠用手背擦掉了眼淚,然後坐起來,一聲不吭就往出走。

這下霍衍倒是沒了再攔她的勇氣,無力地看著衛姝離開,再漸漸走遠……

直到黑乎乎的門外再也見不到衛姝的身影,霍衍脊背一下子彎了下去,肩膀上好似壓了千斤重的東西,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所朝思暮唸的重逢不是這個樣子的。

衛姝的出現,是他如暗入長夜的生命裡的一點火種,帶給了他唯一的溫暖與光亮。她如此重要,他又怎麼能放手。

接下來的好幾天裡,霍衍不敢去找衛姝,卻也不敢就此放她離開。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躊躇與懦弱,拿不定主意,也不敢去做些什麼。

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局。

衛述安聽聞衛姝已經被霍衍找到,不遠千里趕到了南陵。

照理說衛述安仍舊是大獻之人,明面上他的立場還是站在與霍衍的對立面。可這次他不是以大獻將領身份而來,而是以衛姝的兄長身份而來。

他一路闖進了南陵,到了昇平樓。

霍衍手底下的人在攔,卻又不敢盡全力去攔,畢竟這位若要論也算是主上的舅爺,若是真給傷著了,那可不好。

直到衛述安帶人闖到了昇平樓門口,青羽才親自出來攔,“國公大人,您遠道而來,不知所為何事?”

衛述安睨了青羽一眼,沉聲道:“你說所為何事?滾開,別攔我。”

這樣的話可嚇不著青羽,他依舊擋在衛述安跟前,絲毫沒有退讓。

衛述安將手握在劍柄之上,再次說道:“你以為你阻攔得了我?你家主上與我也不過是打個平手,還是莫要不自量力為好。”

青羽帶著面具的臉依舊看不出表情,他一板一眼守著霍衍給他的命令,誰都不能踏進昇平樓一步。

寒光乍現,衛述安的劍已經拔了出來,青羽也拿起了他腰間的鐵刺鞭準備迎戰。

兩人正欲交手,從樓內走出來了一個人,致使兩人停了手。

“主上有令,請國公大人進去。”

青羽立時收了鞭子,朝衛述安作了一個請的動作。

倒是收得快,當真是個忠僕。衛述安在心頭冷哼了一下,徑直走了進去。

衛姝早就站在院子裡等著他,一見到哥哥進來了,彷彿有了主心骨一般,不管不顧朝衛述安撲過去。

霍衍站在廊下,將這一切看得仔細。

衛述安的手搭在衛姝的肩頭,輕輕拍著衛姝的背,而衛姝,則在其懷裡輕輕啜泣著。

那樣的場景是如此的刺眼,衛姝對衛述安如此的信任與依賴,可以讓衛述安知道她的訊息與行蹤,偏偏就瞞著他。

霍衍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隆起,目露兇光,若是可以,他真想殺了衛述安,那樣衛姝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與此同時,衛述安的眼睛也朝霍衍這邊瞧了過來,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

趙平之站在不遠處,瞧著這邊劍拔弩張的模樣,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衛姝哥哥和霍衍的眼神交鋒,她都懷疑自己這個酒樓還能不能保得住。

在她擔憂不已之時,衛述安朝趙平之禮貌地笑了笑,那一笑,晃了一下趙平之的眼。

她不由得感嘆,這衛家人是真好看,衛姝好看,她哥哥也好看。

“趙姑娘,不知能否勞煩你將溱溱帶回房去,我有事情要處理。”

趙平之鬼使神差地就走了上去,將衛姝拉到自己身邊,帶她回自己房間了。

這小院兒裡就只剩下裡兩個氣度相異的男人,卻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談一談吧,霍衍。”

霍衍瞧著衛述安,落到他方才攬過衛姝的手,“你以什麼身份跟我談?衛姝的兄長還是欽慕者?”

若是兄長,便是親人,若是欽慕者,便是敵人。

“是兄長,是她在這世間最親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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