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大做文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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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親臨,孔府眾人皆行跪禮。
但是衛述安不用,因為他有天子親諭,不用下跪。
“孔卿,這人是朕要帶走的,你還要阻攔嗎?”許良駿站在匍跪在地的孔皓德面前,質問道。
“臣不敢。”
許良駿喚來了人,在一旁的永福立馬上前,將寂空給壓了下去。
他又看了衛述安一眼,衛述安立馬懂了他的意思,這人想跟孔皓德說兩句話。
衛述安領著屋子裡的眾人離開,門順帶被帶上。
許良駿坐在主位,孔皓德坐在右下方,瞧著這位自己傾力扶持了快四年的皇帝。
朝中同僚有不少人勸過他,玄家子嗣眾多,為什麼非要扶持這一位。玄白宇有那麼多兒子,扶持他們,都好過這位。
可大家都不知道,扶持許良駿是玄白景死前同孔皓德說的最後一句話。
飛霜殿外,跪著一眾大臣。孔皓德被請了進去,此刻玄白景躺在他的龍榻之上,奄奄一息。
“慎之,你到我旁邊來。”
彌留之際,玄白景沒有自稱為朕,也沒有叫孔皓德為孔卿,而是喚了他的字。恍惚間,兩人好似又回到了少年時。
那時孔皓德作為太子伴讀時常跟在玄白宇身側,秋收圍獵時,孔皓德的馬被人做了手腳,那馬兒受了驚嚇直直衝下山崖,他也隨之跌落。
幸而他抓住了在崖壁生出的藤蔓之上,可他深知,在這荒郊野嶺,如若無人來救,他撐不了多久的。
是路過的玄白景發現了他,拼命將其救起,兩人的羈絆就此結下。
玄白景心中所想其中孔皓德一直很清楚,不過他作為太子近臣,是不好與其弟弟走得太近的。
這麼多年,他一直恪盡職守,做好為人臣的本分。
玄白宇要降罪於衛家時,他並未說什麼,天子之令,他只需遵從便是。
後面皇帝換成了玄白宇的兒子,而又變成的玄白景,他一直守著這大獻江山,可他卻也知道,大獻已經是日薄西山,而他也悔之晚矣。
玄白景臨死前,顫顫巍巍抓住了孔皓德的手,“慎之,我求你最後一件事,好好扶持著玄晉,幫著他守好大獻江山。”
“可是,陛下……”
孔皓德想勸說玄白景另立儲君,因為他知道,玄晉這位太子爺並不意在此,強逼之下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慎之,這一次,算你還我的救命之恩。”
孔皓德垂下頭,此言一出,他再也無法拒絕了。這是玄白景第一次提起那樁恩情,也將是他最後一次提起。
這一次,玄白景的救命之恩,孔皓德不得不還了。
他重重磕下一頭,玄白景闔上眼,握著他的手緩緩鬆開。
“龍馭賓天,跪——”
喪鐘敲響,皇宮內裡裡外外跪了一地。
許良駿卻對此沒什麼感覺,他對這個白來的皇帝父親,實在是沒什麼感情。
他渾渾噩噩在孔皓德的操持下登上了帝位,底下人雖議論紛紛。可是有衛國公在側,孔太師力保,卻也無人敢造次。
再回到這孔府,而今這個自己竭盡心力扶持了三年有餘的孩子就在跟前,孔皓德亦如三年前接受玄白景囑託一般,感到無力。
“太師,我想同您談一談。”
許良駿雖對孔皓德常耳提面命要他勤於政事一事頗有微詞,可卻也不得不佩服,這位大人,實在是個忠良之臣,他一心為大獻,更是為一心天下的百姓。
孔皓德經過方才與衛述安對峙,已經有些乏力。
皇帝一張嘴,這位常伴在側的近臣就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他率先出言,堵住了許良駿的話,“陛下,老臣身體不適,可否讓老臣歇息片刻。”
許良駿知道多說無宜,只得轉身離開,卻不忘說一句,“朕會派齊太醫來看看。”
天子剛走,一直守在門外的孔靜檀連忙衝了進來。她焦急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生怕他出了什麼事。
“檀兒,莫擔心,為父無事。”
孔靜檀蹲在父親膝前,抓著他溫熱厚實的手掌問道:“爹爹,方才國公帶走的人,究竟是何人?”
孔皓德摸了摸孔靜檀的頭髮,溫聲說:“一個不怎麼好的人。”
一聽這,孔靜檀握著孔皓德的手驟然收緊,緊張不已,“那父親可會有事?”
將一個壞人帶到了自己家中,瞧方才的情形,父親還試圖阻撓,萬一被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