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太子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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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發了瘋似的狂奔著,衛述安瞧著玄懿奔了過來,在馬兒交錯之際,迅速伸手攬住玄懿的腰肢將她抱到了自己的馬上。
“衛述安,你救救救他,你救救他啊!”玄懿看著玄寧倒在那處,整個人已經崩潰至極。
永福騎馬趕了過來,衛述安將玄懿交給了他,提起手中的長槍,朝拔列蘭準衝了過去。
拔列蘭準手被箭矢刺穿,已經脫了力。
那上百個親兵衝到了他身邊,護著他。他們自不是衛述安的對手,只見衛述安以及趕來的衛家軍三下五除二便滅掉了近半數。
拔列蘭準被他們擋在身後,其中有親兵喊道:“走啊,可汗您快走,快走!”
透過重重人影,拔列蘭準看到了玄懿滿面的淚,心裡生出許多悲涼,她這輩子,永遠都不會為自己而哭吧。
他終是在剩餘親兵的保護之下,逃了出去。
衛述安立馬跑到了玄寧面前,伸手摺斷了露在玄寧皮肉外面的箭尾。隨即將他帶上了馬,朝城中飛馳而去。
玄寧呼吸及其微弱,衛述安握著馬韁繩的手青筋暴起,眼睛也紅得不行。
“衛述安,你我於微末相識……我知我對不起你,可此生,恐無力再還,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幫我照顧好玄懿。還有,跟衛姝說,若有下輩子,我不會再如此怯懦了……”
“你胡言些什麼,你死不了!”衛述安吼道。
話音剛落,他便感覺到玄寧已經搭在他背上的手在一點點的滑落。
馬兒幾乎快要飛了起來,衛述安揹著玄寧,在城中大喊:“軍醫,軍醫呢!”
一個瞧來約莫四十歲的軍醫提著藥箱飛快地跑了過來,衛述安將玄寧放在了地上,那軍醫立馬撲跪在地上,給他看診。
當務之急,是要給玄寧拔劍止血,條件簡陋,軍醫用鑷子拔出了匕首,再用燒紅了的匕首,烙在玄寧的胸口處,以期能夠止血,又從藥箱裡掏出救命的丹藥塞進玄寧的嘴裡,希望能將他這條命給保下來。
衛述安不忍再看,他知玄寧被傷到心脈,生死……難料。
他在此時轉過了身,玄懿這才被永福帶了過來。
一下馬,玄懿連站都站不住了,她爬到了玄寧身邊,握著他的手說道:“哥,哥,你不能死,不能死……”
她嘴裡不安的呢喃,落到了衛述安的耳朵裡,如同鈍刀子一般一遍又一遍割著衛述安的血肉。
“玄懿,你別哭……你聽我說……要活……活下去,朝前看,平蕪盡處是春山……”
玄寧知道自己救不回來的,憋著一口氣說完了最後一句話,他嘴角掛著淺笑,偏過頭,去了。
“哥——”
玄懿摸著他的臉,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
衛述安背對著他們,臉上劃過一滴清淚。
兩人初識於建元二十年隆冬,彼時衛述安十一歲,玄寧九歲。
第一次見玄寧,是衛盛帶著衛述安前去忠義王府赴宴。大人們喝酒玩樂,他一個小孩兒,獨自坐在結了冰的湖邊,用身邊的鵝卵石不斷地砸向湖面,卻因那湖凍得深了,只能砸出一小個凹坑。
就在他百無聊賴之際,玄寧坐到了他身邊,問道:“你是哪位大人家的孩子?”
衛述安沒有回答他,可是玄寧卻自顧自地找來了冰錐子,鑿開了湖面,釣上來好幾條魚,在湖邊升起了篝火烤魚吃。
彼時衛述安覺得這人未免有些太自來熟了些,沒有吃他遞來的烤魚,就這般離開了。
可不知玄寧從何處得知了他是衛盛家的兒子,成日裡來衛府尋他,同他一道練功習武。
漸漸的,兩人將彼此視作了摯友,他們一道習武論道,直到玄寧十五歲那年,告訴了衛述安,說他喜歡衛姝,想要娶衛姝進門。自此,衛述安待玄寧,便有了些疏遠。
後來,玄寧遊歷四方,他自然感覺到了衛述安待他不似從前,可即便如此,他每每回平鄴卻還是會來衛府,不止是來見衛姝,也是來看他這位舊友。
衛家出事兩年前的那個冬天,玄寧回平鄴過年,邀了衛述安出來喝酒。
那一日,玄寧喝醉了,他捧著酒杯同衛述安說:我此生惟願大獻海晏河清、時和歲豐。我雖為陛下親侄,卻不願參與紛爭,只想一輩子當個閒散世子,過我的瀟灑日子。
後來衛家出事,兩人再見之時,玄寧聲淚俱下,求他原諒。
衛述安始終對玄家人懷著恨,如若不是他們的忌憚與設計,衛家不會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