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拿下清河郡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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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啊——”
戰鼓擂擂,沖天的嘶喊聲劃破了整座詔縣。
霍衍臉上已經滿是血汙,手中的長戟不停地揮動著,將敵人斬於馬下。
南陵軍與安定軍交戰於一個名為詔縣縣城門口,及此時,清河的一大半已經落入了南陵軍手,只待拿下詔縣,清河郡內的安定軍便再無一戰之力,只能退守於另一座郡城,浦陽郡。
周鴻信已被打得節節敗退,南陵軍的勢頭太猛,如今的局面是他怎麼都沒有意料得到的,這群人竟能一鼓作氣打到了詔縣。
詔縣守不住,便意味著整個清河郡要盡數落入敵手,他心有不甘,決定再做最後的反擊,可他的副將卻攔住了他。
“將軍,咱們還是撤吧,傷亡太重,已經沒有一戰之力了。”
兩人身上也帶著不少的傷,他們騎馬看著不遠處揮舞著長戟殺著人的霍衍。
只見他的長戟如同游龍般戰場上晃動,輕而易舉便奪走了他手下將士的性命。
這一刻,周鴻信不覺霍衍此人是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更像是不知疲倦的殺人利器,死在他手下的人,一個又一個……
他的身上有一股子狠勁兒,根本就不怕死一般在戰場上衝殺,死都不怕的人,又有何事可懼。
周鴻信終於下令撤退,經過這麼多天的鏖戰,南陵軍奪下了詔縣——安定軍最後一塊可以據守之地。
士兵們歡呼著,安定軍遁走,清河郡落入他們手中,無比助長士氣。
到了晚上,未曾受傷計程車兵們喝著酒,圍著篝火唱歌,好不快樂。
而他們的主帥霍衍,獨自在帳中,用著在一旁打來的冰涼的溪水,擦拭著臉上的血汙。
他喜歡勝利,卻並不享受勝利之後的狂歡。
一條幹淨的帕子溼了水後擦在臉上,立馬變得髒兮兮的,洗都洗不乾淨。
霍衍又將帕子扔在了水盆裡,拿上乾淨衣服去了不遠處的那條小溪。
他褪掉身上那身滿是髒汙的衣服,將自己浸入那冰冷刺骨的水中,背部因破了口子,在沾染了溪水的那一剎那有些刺痛,可霍衍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用手將自己身上擦了又擦。
他在這溪水之中洗澡,潔身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想要讓殺紅了眼的自己能夠冷靜下來,思考接下來這一步應當如何走。
約莫在溪水中浸了一盞茶的時間,他用幹帕子隨意擦了擦身,重新穿上了乾淨的裡衣。
“將軍——將軍——”
月光之下,有一個黑影晃著手,朝他這處跑來。
他微微晃頭,甩了甩仍舊滴著水的頭髮,然後燕永望就跑到了他跟前,手裡還拿著一封書信。
在軍中,燕永望與齊陸俱是以他的官名稱呼,並不喚主上,這是霍衍給他們定的規矩。
燕永望見霍衍只穿了一條褲子,上半身赤裸著,水珠都還在上面掛著,風一吹過,他看著都一哆嗦。可眼前之人卻不覺得冷似的,甚至連上衣都沒顧得上穿,伸手就接過了燕永望手中的信件。
正逢月中,天上的月亮很圓,月光也如銀練般垂下。
他隨意將上衣披上,就這般坐在溪邊的大石塊底下,藉著月光,看起信來。
這信有好幾張,第一張,田坊寫的,第二張,田坊寫的,第三張,還是田坊寫的……
沒有看到他想了多日的衛姝親筆寫的信,不免有些失落,自己出門都有月餘了,她竟不想自己的嗎。
將田坊的信紙放在一旁,隨意找了一塊石頭壓上,獨自靜坐著,仰頭看著這圓月,竟覺得有些落寞。
不知營帳之中何人吹起了蕭,那蕭聲被吹得很遠很遠,吹到了對面的山谷之中。
後背的傷口隱隱作痛,他垂眸看了一眼旁邊被風吹得翻飛的信紙,終於還是將其拿了起來。
信中所言,皆是府中之事,其中寫得最多的,便是近日衛姝的情況。
田坊說:衛姝近些日子已經大了許多,走路也吃力了起來。可是卻還是不時的孕吐,吃不下東西。不過近些日子開始喜歡吃起了從前不吃的辣食,一頓不吃就好像缺了些什麼。
信中還言明,在他走後不久,衛姝前去看了夏染,正巧遇到了她發病。可是衛姝卻沒什麼反應,一切都是淡淡的,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麼……
這樣一些絮絮叨叨的話,從前霍衍或許會覺得囉嗦,可是現今卻巴不得田坊能寫得再具體些。
他外出征戰,不能陪在衛姝身側,她懷孕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