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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是耄耋之年,在當初那個飯都吃不飽的年代,就算是再怎麼忍飢挨餓也不曾傷害過任何一位平民百姓。
因為他明白,自己也是從戰爭中裡活下來的,他尊重所有人活下去的希望。
相反倒在他手上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壞事做盡的種。
他陳舉虎一介布衣,憑雙手掃平一切不公,到頭來自己卻成了別人眼裡的不公。
儘管這些年已經吩咐過陳永珍要低調行事,現下的社會已經不需要從前的生存法則了。
而陳永珍也是聽了老爺子的教誨收斂了許多,做人做事都是掩藏鋒芒。
可難免外界心懷不軌之人,想要藉此從中漁利。
雖說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動搖陳家的根基,可老爺子還是有他的擔心,防患於未然才是上策。
所以這也正是今天邀請裴然上門做客的真正原因,為陳家添一道保險。
畢竟裴然不僅是南山大學的教授,還是蔡子牛的授業恩師,更是蔡子牛青雲直上的一大助力。
可以說沒有裴然就沒有如今的蔡子牛。
而裴然自來到陳家,便對一切心知肚明。
一整個上午耗在會客廳,也沒有透露一些有用的資訊。
要不是中途看到陸尋來了,他早就回去釣魚了。
飯桌上裴然對著幾個年輕人倒是有說有笑,甚至還親自抱了抱圓圓,直誇這個小孩年紀不大倒是聰慧異常。
可突然話鋒一轉對著陳舉虎說道:“陳老爺子,您比我年長一些,如今更是兒孫滿堂其樂融融。有句話叫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知道您對我說的話是否贊同?”
陳舉虎楞了一下,細細思考裴然話裡的含義,也是笑了出來:“以前家裡人吃飯,個把月才能買到一次肉,那時候永珍他們還小,老頭子總想著把瘦肉留給孩子吃。可這些個孩子也聰明,剛開始都吃的津津有味,可到後來每個人死活也要一人一塊肉塞到老頭子碗裡。說什麼一家人就要一起吃,那才叫一家人。人一旦年紀大了,想起這些小事情就很欣慰,可又難免覺得虧欠,總想著活著時多留些給他們!”
裴然不置可否道:“老爺子您教導有方,也難怪陳家在南山如日中天屹立不倒啊。”
此話一出,飯桌上不再熱絡,陸尋也是放下了筷子,看了眼老人:看來裴教授的身份並沒有那麼簡單啊。
陳永珍黑著一張臉,將心事全部寫在臉上。
曾經他也與蔡子牛打過交道,可後者油鹽不進,所言與裴然一模一樣。
他不明白往前幾年都是順風順水,怎麼就這師徒二人非抓著自家小辮子不放,當下也是陰冷的說道:“我陳家行事如何我且不去說,可我陳家對得起南山的父老鄉親,公道自在人心!”
“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個道理從來就沒變過。”裴然看著陳永珍,針鋒相對,“自家吃肉,讓別人喝湯,這就是你說的公道?”
“你...”陳永珍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對方沒說錯什麼,可就是怎麼聽都不順耳,一隻大手懸在高空,作勢拍桌。
他可是稱雄南山的陳永珍啊,何時受過這樣的冷嘲熱諷。
“永珍,裴教授說的沒錯,樹大招風。”陳舉虎落下筷子,阻止了陳永珍無禮的舉動,“既然兒孫自有兒孫福,那老頭子再苦苦相逼也就不識趣了!”
裴然起身離席,言盡於此:“老爺子,飯也吃都差不多了,多謝款待。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陳舉虎起身相送,隨後又領著陳永珍上了後院的書房。
陸尋看著不歡而散的宴席,滿桌子的菜提不起任何食慾。
突然一道聲音從大廳傳來傳來,原來是去而復返的裴然:“陸尋小友,可否陪老夫一起走走?”
“好。”陸尋稍加思考便應了下來,又轉身看向陳諾和陳大妞,“在家陪陪老爺子,有事電話聯絡!”
說完,陸尋就拉著圓圓跟上了裴然的腳步。
“你說爺爺和我爸這是咋了?家裡是出什麼事了嗎?”陳大妞沒心沒肺,餐桌上的暗流湧動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食慾,陳家人的那份機敏也不知道忘在哪個犄角旮旯,“好端端的說那些陳年舊事幹什麼?”
陳諾憂心忡忡,朝著後院和裴然的方向嘆了口氣。
她雖然對裴然的身份瞭解不多,可來人能受到爺爺親自招待,只能與那件事情有關。
自從史原城與柳無心戰敗,陳家風頭更盛,也將手伸向了西蠻與東桑,憑藉陳永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