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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守城歷經千萬年。
在眾生殿成立之初便已經存在。
歲月不曾改變其面貌,城牆上的一磚一瓦仍保留著起始的模樣。
城池中央處乃是整個八卦的核心,也正是天守一系的總部。
天守總部的周圍有四座巨大的府邸,形成拱衛之勢。
東邊的府邸日久歲深,高牆上隨處可見綠色的爬藤,與天守城的滄桑悠久很是般配,但又處處透露著生氣。
府邸正門口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有青龍堂三個大字。
此時堂口深處的議事廳,大門緊閉。
一個身穿青色衣袍的男人站在廳內的高壇上方,背對著底下一名身穿白袍手持一把新摺扇的男子。
青袍男子揹負雙手,直直看著面前的一幅字畫。
字畫留白很多,上面龍飛鳳舞只寫著四個大字。
一脈相承。
青袍男子越看越心驚,每次心緒不寧時他都會來此看上兩眼,不單單是撫平焦慮,更可以為修行一途助力。
他每看一次,境界的感悟就更加深厚。
如今,這青袍男子已是入玄境大成。
久而久之他也就發現,字畫上的筆跡與大門口牌匾所書寫的如出一轍,他曾問過李一脈是何人所留墨寶,可對方至今也不曾留下答案。
一個月內,這已是青袍男子第三次停留在字畫面前。
第一次,是關於一半的黃金天守者被併入莫黃粱的清錄一系。
第二次,是他想揹著恩師李一脈聯合其他三大堂主暗中刺殺莫黃粱。
第三次則是現在,他完全想不通身後之人為何會做出這等荒謬的抉擇。
青袍男子輕呼一口氣,暫且將心中的困惑放到一邊。
他轉過身,看向手搖摺扇的白袍男子,輕笑道:“本座聽聞你擅丹青書法,那你對本座身後這幅字畫有何評價?”
白袍男子聞言,收緊摺扇。
他於議事廳站立半刻鐘之久,眼前除了青袍男子的身影,最吸引他的就是那幅佔據半個牆壁的字畫了。
只不過定神看了幾眼,感通境大成的根基便完全落定。
面對青袍男子的詢問,白袍男子不敢妄言,但還是感慨道:“蕭奔奔才疏學淺,丹青書法只不過略懂一二。這幅字畫一氣呵成,似返璞歸真,又似蘊意不凡。初看平平無奇,細看才發現其中無上奧義。”
說完,蕭奔奔繼續開啟摺扇,彷彿還在回味體內的驚濤駭浪。
青袍男子拾級而下,慢慢走下高壇,來到蕭奔奔面前。
他一手拍在蕭奔奔的肩上,苦笑著說道:“我知你胸懷蒼生,真不願加入我這青龍堂嗎?”
蕭奔奔持扇抱拳,趕忙彎腰賠罪:“承蒙錯愛,還望青龍堂主恕罪。”
青龍望著男人彎下的身子,便已知此事再無迴旋餘地,心中不免一陣唏噓。
對方可是蕭奔奔,寧折不彎的蕭奔奔。
青龍扶起蕭奔奔,直視後者的眼睛:“值得嗎?”
蕭奔奔沒有迴避,兩人視線碰撞。
他堅定的說道:“值得!”
青龍收回手掌,再次負於身後,轉身走向高壇之上,邊走邊搖頭,自言自語道:“輸了,又輸了,看來又得為師尊挖一盒子蚯蚓做餌嘍!”
這一次,青龍直接坐在高壇上那把象徵著天守之下第一大勢力的椅子,繼而恢復了往日的威嚴。
他沉著一張臉說道:“青龍堂百年內不曾納入新鮮血液,唯有你蕭奔奔能入本座法眼。本座愛才,但也絕不強人所難。如今你一人不入青龍堂,可本座仍會信守諾言,將你的三位同伴招進來。”
有這句話,蕭奔奔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自己可以不入青龍堂,但他無法替暖暖幾人做決定。
在彎腰答謝過後,蕭奔奔轉身離去。
那一襲白衣不染纖塵,配得上如長槍一般挺拔的身姿,青龍坐在高壇上,眼裡說不盡的落寞。
青龍長於天守,除了李一脈之外,他是第二個把自己的全部乃至於性命都奉獻給天守之人。
他本想著將蕭奔奔納入青龍堂,再度壯大天守一系的實力,可後者似乎有難言之隱。
也罷,隨男人去吧。
青龍閉上眼,不再看那一襲白袍。
峰迴路轉,那一襲白袍在議事廳門口停下腳步。
蕭奔奔轉過身,看向那幅字畫,再度對著青龍彎下腰,拱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