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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可落魄男子面色慘白,再次轉頭看向監牢中的小視窗。
透過窗子,他好像能看到一片烏雲遮住了月亮。
落魄男子搖了搖頭:“神州大地每日都在流血,譚某就流不得嗎?”
“蕭兄莫要再說,譚某去意已決。”
說罷,他一口咬住右手食指,鮮血瞬間流淌下來。
落魄男子舉著手指,來到監牢牆壁,洋洋灑灑兩行大字。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三日後,落魄男子被押上刑場,他掃視著面前烏央烏央的人群。
有興奮,有不解,有期待,更有事不關己......
他抬頭,聲色激昂的吶喊道:“有心殺賊,無力迴天!”
說罷,慷慨赴義。
人群之中,蕭奔奔站於最前列,落魄男子的鮮血濺在他的臉上,染紅了他白色的衣袍。
看到這一幕,他痛苦的閉上了雙眼,與周圍的無動於衷格格不入。
心中苦澀的問道:譚兄,值得嗎?
那一天,蕭奔奔放下了人間的理想。
對著鏡子佩戴上了勳章,也對著鏡中人露出一個苦笑:“如今識得愁滋味,欲說還休?”
也就是那一天,蕭奔奔來到和落魄男子初次見面的地方。
他一個人要了一罈酒,拿了兩個大碗。
他舉起酒碗,對著地面傾倒一空。
眼前依稀可見落魄男子的音容笑貌。
雖落魄,可眼中滿是無懼。
做完這一切,蕭奔奔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兩個空碗在原地。
至此,他開始了新的征程。
回憶起這些,蕭奔奔當著王暖暖幾人的面,將手中的酒杯擲向遠方。
“去他媽的!”
說罷,拎起酒壺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黑夜裡,他放聲大笑。
說不清的快意恩仇。
陸尋,為了你,我可是拒絕了青龍的好意。
我真的很希望與你並肩作戰。
打破老舊的規矩。
此時,天守一系府邸內。
李一脈正在花園內,悠閒地喝著茶,頂著月光釣著魚。
湖中魚兒不如太南湖那般多,他單手持杆,已經坐了好幾個時辰,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自李一脈從清錄一系全身而退之後。
一直處在擔驚受怕的天守弟子彷彿被打了一劑強心針般,變得空前的團結。
原本籠罩心中的那道霧霾,也都消失殆盡。
這才是那個萬眾矚目的李首席。
是我等天守弟子視為追隨目標的李首席。
莫黃粱?
入玄境巔峰?
算個屁!
此事已經是李一脈膽大妄為了,不過好在清錄一系顧全面子這才沒有興師問罪。
他們只是對外宣稱李首席好雅興。
三更半夜也要與清錄弟子切磋一二。
可在好事者的眼中,這分明是莫黃粱在為自己的無能找藉口罷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李一脈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等待魚兒上鉤:“莫黃粱,我說過要斬去你的觸手,可曾說話算話啊!”
“在你眼中,我李一脈只愛喝茶,不愛管閒事。”
“用你的話說,是個只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的老頭子。”
李一脈頓了頓,拉起手中大幅度彎曲的魚竿,一條活蹦亂跳的小魚上鉤了。
李一脈解開魚嘴上的鉤子,狠狠地握住魚兒。
“但你可知,我李一脈更愛釣魚。”
“如今你莫黃粱上鉤了,你就要給我夾起尾巴做人,因為我可不是次次都會點到為止。”
看了一眼後,他又將魚兒扔回了湖裡。
看著魚兒潛入水中,撲騰了幾下就消失了蹤影。
李一脈一個人自言自語。
“還是不夠啊,我更想一石二鳥啊!”
就當他準備端起茶杯的時候,青龍來到了他的身後。
“如何了?”李一脈問道。
“拒絕了!”青龍笑道。
李一脈聽到這個訊息後,也是大笑了起來,隨後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哈哈,那這一局就當你輸了!”
忽然,他的耳邊傳來一道男子肆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