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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漫天。
男子踏空而來。
俊朗的面龐刻畫出極盡的清冷。
雙眼炯炯有神倒映出無盡的滄桑。
挺拔的身姿下,沉穩的步伐有條不紊。
一身白衣尤勝雪花,在黑夜中獵獵作響。
心思靈動間,一把摺扇飛來,正巧落在男子手中。
由感通境小成入大成,白衣男子的氣質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個面若冰霜的女子,手持長劍站在冰面上,目光痴痴的看著天空上,那個追隨了一百年之久的男子。
男子還是這般耀眼。
心潮滾燙之際,女子情不自禁的往前一步,但也止步於此。
好像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跟在他的身後,永遠不會被注視。
女子黯然神傷,顫抖的眸子逐漸看向別處。
不忍他人察覺自己的異樣。
“暖暖,辛苦你了!”
男子的聲音從天空之上傳來,好像與之前別無二致,還是那麼的溫暖動容。
女子再度抬頭看去,撞上男子沁人心脾的微笑。
王暖暖笑著哭了起來,說不出一句話,只顧著搖頭。
彷彿再說沒事。
這怎麼是沒事,這分明是很有事。
沒有人會在撕心裂肺的表白後,還能繼續裝作若無其事。
感情裡最怕的就是一個裝傻一個充愣。
女子瞭解女子。
陳諾站在王暖暖身後,最是清楚後者現在的情緒波動,似乎只有暗戀才會女人如此小心翼翼。
她自作主張,暗中推了一下女子停頓的腳步。
王暖暖不小心,一個踉蹌朝著冰面跌倒,卻不曾反抗。
天空之上,白衣男子內心慌張。
下一瞬,他急忙出現在女子的身前,一把抓住王暖暖的雙臂,將其攙扶住。
四目相對。
蕭奔奔緊張的移開目光,雙手仍舊緊緊抓著女子,柔聲說道:“暖暖,你沒事吧!”
女子不會辜負女子的好意。
王暖暖大膽盯著眼前男子,手臂上傳來後者掌心上的溫暖,展顏笑道:“奔奔,我沒事!”
女子悄無聲息的將原來的稱呼換成“奔奔”。
這是女子第一次直呼男子的小名。
蕭奔奔身體一僵,急忙鬆開雙手。
多年的生死搏鬥,面對在兇猛的靈獸,男子都不會後退。
就算先前命懸一線,他照舊勇往直前。
可碰到這個女子,男子總是生不出太大的勇氣。
蕭奔奔越過王暖暖,徑直走向不遠處的大冰雕。
男子走遠,王暖暖這才轉身看向身後善解人意的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多謝!”
陳諾走上前,心疼的撣去王暖暖身上的雪花,伏在後者耳邊說道:“和他很像,都是膽小鬼!”
說完,陳諾小聲笑了起來。
“還都是膽小鬼中的大笨蛋!”
王暖暖明白女人口中的“他”是誰,那個被自己稱作君子的男人。
看著遠處兩個男人,一個他躺在地上,另外一個他站在地上,女子也笑了起來。
王暖暖與陳諾並肩而立。
望著各自的心上人!
黑衣男子像個笨蛋一樣躺在寒冷的冰面上,用光了所有的力氣,眼睛緊閉著,修長的睫毛上有著晶瑩的冰珠。
白衣男子大同小異,像是不清楚時節一般,搖晃著手中那把將字畫對準自己的摺扇。
兩人像是回到第一次正式相見的場景。
如現在這般,一言不發。
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僅僅過了一會,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主動開口:“蕭公子,我有一事不明,還望賜教!”
黑衣男子真的是累了,眼睛至此都不曾睜開。
白衣男子對眼前之人改觀很大,也就不在乎那些不算規矩的規矩。
他的嘴角彎出一個弧度,像是猜到有此一問:“多的說不了,由登堂入感通,我等了二十年!”
“光是在登堂巔峰,蕭某足足停留了一年。那種玄之又玄的契機,光靠源珠是彌補不了的。”
黑衣男子對其中契機不是很理解。
自從斬殺完第一隻欲獸,他已經能感受到自己處於人間武夫的極致處,大概就是白衣男子所說的登堂境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