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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話音剛落,屋外狂風驟起,發出厲鬼索命的嚎叫。
黑色面具人在來人喝完慶功茶的剎那也是想通了一切。
這蘇全定然是受到崔氏的指使,假意投靠自己,然後暗中亮出屠刀打一個措手不及。
蘇全笑著搖了搖頭,手指凌空點向三人。
“哈哈哈哈。本以為尋得明主,沒想到也是一群庸才,連陛下的心思都看不準!”
“可惜啊,我蘇全又一次瞎了眼!”
灰色面具人再也受不了蘇全得勝後的耀武揚威,手中匕首狠狠釘在面前火盆當中的木炭之上。
“蘇全,你別再惺惺作態故弄玄虛了。今日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你必死。”
一時間,屋內火星四濺。
零星的火點噴到蘇全的面門之上,他躲也不躲,直勾勾的看著黑色面具人。
眼神耐人尋味。
黑色面具人與之對視,看不出任何膽怯,只有無盡的嘲諷。
他有種預感,或許自己真的錯怪了蘇全。
黑色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張和崔命同樣年輕的臉龐。
臉龐上的孤傲被深深隱藏,他淡淡的說道:“在下洗耳恭聽。”
蘇全捻了捻身上的菸灰,嗓音醇厚的說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們目前只看到崔命是何等的風光無限,忽略了他正身處巨大的暗湧之中,一個不留神就是永無翻身之日。”
脫下黑色面具的世家子弟王生不明白蘇全這話何意,但在聽到崔命永無翻身之日後主動為後者奉上新茶。
“請恕在下愚鈍,先生可否再解釋的詳細些。”
蘇全接過茶杯,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問道:“你可知在當今皇帝心中,入朝為官最大的忌諱是什麼?”
問完,他才繼續喝茶。
面對蘇全提出來的問題,王生皺著眉頭思考了好一會兒,才用略帶試探的口吻說道:“結黨營私?”
蘇全口中正在咀嚼紅棗,沒有說話。
“把持朝政?”
蘇全含著棗核,咬的嘎巴響,一張笑臉憋的通紅,不住的搖頭。
一連兩次猜錯,王生徹底沒了信心。
他改坐為跪,對著蘇全拱手作揖,語氣和崔命一般恭敬。
“學生洗耳恭聽!”
時機已然成熟,蘇全暗中捏了捏藏在袖袍之中的拳頭,吐出嘴裡的棗核後緩緩開口:“自然是插手皇權嘍。”
“所謂結黨營私在陛下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今天結一黨,明天他就可以再扶持一黨。兩黨相爭他可以說是樂見其成,皇權才更加穩固。”
蘇全兩手攤開,一上一下,做出一個天平的的樣子。
“把持朝政那更是無稽之談了。政權從來都是靠實力說話的,如今陛下握有京城內外所有兵馬的虎符,身邊親衛更是當年東宮的班底。就算有人想把持朝政,也得問問陛下手中的刀劍吧?”
說著,蘇全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黑色面具人對蘇全上述所說深以為然,繼續問道:
“先生說的在理,可這插手皇權到底是何意?”
蘇全站起身。
這才坐了一會兒,他的腿腳又麻木了,還是站著說話比較方便。
蘇全佝僂著身子,在屋內來回走動。
“陛下如今正值春秋鼎盛,一心想要比肩秦皇漢武,所以才廣招天下學子為其所用。可這也正是崔命他們犯下的最致命的錯誤。”
“他也不想想,先帝雖然開創科舉,可曾真正重用過那些上榜的學子?”
“答案是沒有。”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各家世族不允許。”
“所以,科舉一事早被擱置不提。”
“既然如此,他崔命又是如何在當今陛下宣佈重推科舉後,短短几天之內就能拿出如此詳細的科舉精要?”
“科舉誕生至今,一直都是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才算一步,是隻能慢慢修改才能完善的。你崔命還真是當世少有的大才啊,幾天之內就能完成他人數十年之功。”
“想來陛下心中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你崔氏圖謀不軌,很早以前就開始網羅人才為科舉的完善狠下功夫。這才能在幾日之內交出這麼一份完美答卷。”
蘇全說到此處,步伐停頓了一下,又坐回了原位。
王生趕忙扶著佝僂男人,深怕錯過什麼重要資訊!
灰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