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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不應該吃飽了飯才更有力氣讀書嗎?母親告訴我說,人吃飽了飯才更容易胡思亂想。”
“你問我的目的是什麼?倒不妨先問問你們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白色面具人一頭霧水,這個蘇全到底在說些什麼。
完全是驢唇不對馬嘴!
可是那個佝僂男人已經關上了屋門,他也沒法再去多問,只能看了看屋中另外兩人。
灰色面具人兩手一攤。
“別看我,我連殺人都要一個老儒生教,更可不能懂這些雲裡霧裡的!”
王生低頭冷笑。
“不明白嗎?蘇全是在說你吃飽了撐的,多管閒事!”
白色面具人一拍腦門,尷尬的搖了搖頭。
“這個老儒生,罵人都不帶髒字!”
“不過,最後那句話說的也對。我們幾人的目的不就是在朝堂上多佔一塊地方嗎。崔氏傷筋動骨了,才有更多的空缺讓家族中人補上。”
“我不得不承認,蘇全所言完全合我心意。”
白色面具人語氣輕鬆,也就不在乎那個佝僂男人的無理。
可隨後他神色恢復正常,湊近王生說道:“不過此人十分危險,說是投靠我們,實則誰也拿捏不住他的真正用意。此事過後還是少與他接觸,免得步崔命後塵。”
面前茶已涼,王生剛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隨手又給幾人倒上新的。
“光是這樣還不夠,我總覺得他正在醞釀一個極大的陰謀。為了保險起見,等到崔氏真正失了聖心,這個蘇全也不可以留。秘密知道的太多,保不齊他在我們後面捅刀子。”
黑色面具人向來謹慎,對於一切不可控的人和事都敬而遠之。
蘇全的表現已經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秉承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態,那也留不得蘇全。
像他這樣計程車族豪門最是無情,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早已是家常便飯,沒有這樣的手段豈能從家族中脫穎而出。
小院門口。
那個比蘇全年長一輪有餘的王氏管家王伯依舊在寒風中恪盡職守。
他在王家待了五十年,從沒有因為喝酒誤過事。
今天一下子喝了半壺酒,還是民間土方子研製出來的烈性酒。
寒風一吹,腦袋立馬就暈乎乎的。
王伯好久沒這麼放鬆了,紅撲撲的老臉笑容滿面,一口黃牙露在外面。
一整晚,他都靠在牆上,腦海中放電影般回想起家鄉的樣子。
聽說家鄉今年無災無害,還聽說家鄉的高粱酒都已經流入京城了,最關鍵的是家鄉的書院准許貧苦孩童在學堂外旁聽。
這些都是了不得好訊息啊。
王伯合不攏嘴,在寒風中輕嗅了一下鼻子。
老鄉的日子是越來越好了呀!
此時,院中央的屋門大開。
王伯拍了兩下臉龐,瞬間清醒過來。
看到那個送自己一壺酒的中年男子走出來後,他直接背過身去,裝作視而不見。
蘇全扶著老腰,目不斜視,從王伯身邊走過,口中唱起了一首不知何種方言的民謠。
歌聲很是低沉,曲調也很是簡單。
在繁華的洛陽城中,這麼首不應景的歌曲更是少見。
蘇全就這麼哼唱著,在黑夜裡格外引人注目。
雖聽不清太多歌詞,可蘇全的歌聲裡滿是淒涼。
王生幾人正喝著茶,又氣又笑,話語裡滿是不屑。
“這蘇全還真是有意思,大半夜的唱歌。唱的還是這種無病呻吟的粗鄙之歌。”
“哎哎哎,怎麼如此無理,蘇先生可是幫了我們大忙。”
“唔,哈哈哈哈。”
蘇全走遠,屋內三人放聲大笑。
那個背身去的老管家,面壁思過。
眼前是面黃土牆,他的手掌輕輕打著節拍,嘴裡哼著跟蘇全同樣曲調的歌。
一邊哼,一邊哭,聲音斷斷續續。
曲畢。
王伯擦了下眼淚,低低罵道:
“呸,老子家鄉的民謠,怎麼就登不了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