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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的眼底越來越深。
何梔子纖細凝白的手指將靳言商鎖骨處微微褶皺的衣襟捋平，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不過你也別太難過，試了這麼多，還是你最合心意。”
“是嗎？”靳言商扶著她腰際，“那不如，再確定一下心意？”
兩個人的位置上下顛倒，重力一落，何梔子的身子跟著椅子下放，狹小密閉的空間，曖昧的氣氛忽然升騰起來，靳言商的模樣落進她眼底，倒映出波光粼粼的影子。
何梔子緊緊拽著他的袖口，猶如瀕死的蜉蝣拽著最後一根稻草，眼神微微閃爍，迎著他熱烈的視線，慢慢將眼睛閉上，似在思考著問道：
“再稱心如意，也有膩了的那天是不是？”
即將落下的唇停在上方，靳言商視線鎖住她的臉定定看了兩秒。
也不知道怎麼觸到了他的點，靳言商周身的氣息凜冽下來，也沒有什麼興致再繼續下去，握著她的肩膀將她推遠，語氣也冷淡不少：“坐過去。”
何梔子坐起身，也不磨蹭，弓身從駕駛座換到副駕駛，理了理凌亂的衣服，“送我回去吧。”
他翻臉無情，何梔子從善如流，但也不妨礙將讓使喚他當成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她瞭解靳言商，知道點到為止，在惹怒他之前及時賣個便宜。
汽車停在別墅底下，何梔子問道：“上去坐坐？”
“不了。”
大約是被何梔子那句話被膈應到，靳言商始終沒有給她好臉色看，也是，一直以來只有女人為他死心塌地，反過來要是何梔子先提出膩了，他不高興也情有可原。
何梔子勾了勾唇，不在意他的冷淡：“謝謝你送我回來。”
她下了車，身後的汽車揚長而去，何梔子回頭看了一眼，轉身走進家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