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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梔子詫異何文德這忽然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不過很快明白了緣由。
何文德過來就是為了向她訴苦,何氏和靳家名下幾個商務中心的門店合約一直以來都是按照二十年續,今年即將到期卻突然不同意續約,弄得商場幾個品牌店不得不在一個月內被臨時撤櫃。
正臨新品即將上市,這無疑是讓他跌一個大跟頭。
“靳傢什麼決定和我有什麼關係?”
對於何梔子漠然的態度,何文德心中不免做了另想,兩家互利互惠的關係已經持續了這麼多年,這個時候突然不續約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何梔子跟靳家說了什麼。
“還是,你覺得是我指使靳家這麼做的?”
何梔子戳穿他的想法,何文德略有些心虛,但是有求於女兒,何文德好聲好氣說道:“就算不是因為這件事,你和靳家長輩說說,就當爸求你。”
何梔子不由得嗤之以鼻。
他的求情值幾個錢?
“且不說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你也知道現在靳家的產業是誰在掌管,你以為我說的那一兩句話能抵得上什麼分量?”
何梔子的話其實狠也有幾分道理,要是靳謙之這麼做就算了,換做是靳言商,不應該為了她放棄這麼大一塊肉,要知道hodans的門店每年要給盛彙集團創造多大的利潤。
但如果真的不是因為她,靳家無緣無故為什麼要和自己解約。
雖然先不通,但看何梔子的樣子也不像是說假話,何文德的疑慮也被打消了幾分。
既然不是她指使,她現在又受了傷,自己這些天都沒有過來看一眼,有求於她這才過來,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何文德同時心軟了幾分。
“那你好好養傷,爸過幾天再來看你,至於訂婚的事,既然你傷還沒有好,就暫且再緩緩。”
何文德再次恢復四好父親的樣子,何梔子冷眼看著他走出去,伸手將他帶過來的果籃丟進垃圾桶裡。
在床上坐了一天,骨頭都快碎了,何梔子坐起身下床去外面活動筋骨。
“你這個瘋子,走走走,別在這裡招人晦氣!”
忽然被人撞到,何梔子扶著旁邊的欄杆才站穩身子。
正皺眉想叫人看著點,女人跌坐在地上,抱著男人的衣服再也忍不住似的嚎啕大哭起來,整個走廊的人都走出來看熱鬧。
“哎呦,這女人也真是可憐,聽說肚子裡還有孩子呢。”
“怎麼說她丈夫也是因為救人,這麼對人家確實有點過分了。”
被人議論指指點點,剛才罵人的陪護家屬悻悻進了病房將門重重關上。
從隔壁病房出來看熱鬧的幾個陪護家屬口中何梔子聽了個大概,大約是女人的丈夫從車底下救人自己卻被軋得血肉模糊,硬是在醫院吊了好幾天,最後還是沒能熬過去。
女人接受不了他死亡的訊息,自從男人下了葬之後就天天往醫院他住過的病房跑。
都說她是瘋了。
說什麼能感覺到丈夫還在這裡,弄得人心惶惶。
醫生護士趕過幾次,因為輿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由他去了,只是病房緊張,住在那間房的病人不堪其擾,跟醫院提了要求說要更換,否則連夜裡住著都覺得瘮得慌。
何梔子伸手扶她,女人空洞的眼神轉過來,忽然奮力掙扎反抗,緊緊抓著牆壁邊的扶手使勁搖頭:“別趕我。”
“要不跟我進病房坐坐?”何梔子問道。
見不是驅趕自己的護士,女人緊張的情緒才放鬆下來,卻依舊緊緊抱著手中的衣服。
猶豫了一會兒,才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跟著何梔子走進病房。
剛才被撞一下腳有些被崴到,但是好在不怎麼疼,何梔子給她倒了杯水。
“你手裡的,是你丈夫的衣服?”
女人連喝水都沒有將衣服放下,聽見何梔子的問話,她抿了抿蒼白的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將衣服收緊懷中,囁嚅著說:
“我睡不著覺,在醫院照顧我男人的那幾天只有在他身邊我才能好受點,”提到這裡她語氣頓了頓,目光暗淡下來,“我總感覺他還在這裡,只有在這裡才能安心睡著。”
但醫院的醫生護士已經給她下了通牒,不允許她再繼續留在這裡騷擾病患。
何梔子順手點燃床頭香薰,整個房間裡籠罩著絲絲縷縷的幽香,令人心生安定。
女人才不過三十的年紀,兩個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