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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他語氣和神情都沒有不屑，卻像耳光一樣啪啪啪打在流沙臉上，他臉色一陣青白交替，陡然大笑：“不愧是白鳳親手養出來的大煞，確實比我強。如果這就是白鳳護著你的原因，我倒是服氣。不過，又有什
麼用呢？白鳳身陷鬼潮，不可能再活著回來了，強大如你，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拋棄你，和另一個人同赴黃泉。”
墨離一腳下去，流沙噗地化成血霧，這一次，他再沒能凝形。
不知是死是活。
黃泉路上，又恢復如常。
路花皆不變，惟有這路上的人，現在只剩下墨離一個。
似乎知道他不好惹，幽靈遠遠的繞開了他。
墨離抬起那隻被鳳三甩開的手，嘴角扯了扯，忽然氣血翻滾，一口血毫無預兆的噴了出來。
他想，幸好，當初他在北邙山上被迫選擇時，鳳三不在。
被放棄的感覺並不好。
即使他清楚的知道，鳳三失去了過往記憶，即使他知道，如果鳳三還記得的話，定不會甩開他的手追著一念而去……
這大概，是報應。
他曾選擇白鳳，如今她棄了他。
“咳咳咳……”墨離咳的嘶心裂肺，心口疼痛難忍。他撫上胸口的傷，卻又彷彿，那痛不是自傷口傳來。疼得四股百骸跟著一起痙攣。
墨離從未嘗過這種痛楚，他無法找到根源，只能硬生生承受，疼的整顆胸膛都空蕩蕩的。
……
鳳三醒來時，隱約聽到有人在輕聲咳嗽，那人壓低了聲音，像是怕驚擾到誰。
她將將睜開眼，來不及看清所處之地，耳畔便傳來一念的聲音：“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一念盤腿坐在一旁，臉色透著不正常的青白色，明顯受了極重的傷。連他的氣息也變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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